男人越是這樣說,劉蕊蕊越是下意識地躲避他,男人見她如同受驚的小鳥一般縮到了角落裏,得意洋洋的伸出手去,抓住了塑料袋。
斜對麵的關記鹵肉鋪子,掛在門口的窗簾被掀開一角,男人盯著關玉濤,一臉不爽地譏笑道:
“喂,對麵的,這樣子就對了,記住,明天給老子扔點水果過來,老子這幾天啃方便麵啃得嘴巴都起泡了。”
“憑什麼?”
雖然外麵很嘈雜,但關玉濤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男人撈回塑料袋,把臉抵在鐵柵欄的縫隙間大聲狂笑著:
“就憑老子拳頭比你硬,你娃明天不給老子水果,老子就當到大家的把這個sao貨脫的幹幹淨淨,摁到防盜欄前慢慢玩兒,到時候你就隻能過過眼癮了。”
“哈哈哈,咋不說話了?看的出來你娃是真的喜歡上這個sao貨了!”
“piu!”
一道烏光過後,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一直在關玉濤隔壁看戲的兩個乞丐尖叫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他殺人了!”
男人推金山倒雨竹地朝後倒下去,腦門上插著一根沒入頭骨的綠色弩箭,劉蕊蕊連忙伸手捂住雯雯的眼睛,自己卻死死地盯著死不瞑目的男人,伸出右手,扯爛了他手中的塑料袋,掏出巧克力,撕掉包裝,搬開一塊放進了雯雯的嘴裏。
“媽媽,我還要。”
雯雯吧唧吧唧地啃掉了一塊巧克力,小身體瞬間就恢複了活力,劉蕊蕊抱著她離開了男人的屍體,躲到櫃台後麵,把方便麵拆開,用暖瓶裏已經涼掉的開水泡上,哄著丫頭。
“慢慢吃,不要噎住了。”
“媽媽,那個壞蛋怎麼了?”
“沒事的,他睡著了。”
“他是壞蛋,他搶我們的東西。”
“媽媽明白,不過雯雯不要怕,那個壞蛋已經被警察叔叔打暈了,而且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揉著雯雯的小腦袋,劉蕊蕊總算鬆了一口氣,她讓雯雯躲在櫃台裏吃麵,自己咬了一口巧克力,壯著膽子回到了鐵柵欄那邊,她靠在鐵柵欄上衝關玉濤說:
“謝謝,謝謝,我叫劉蕊蕊,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媽媽是個堅強的女人,剛才關玉濤一箭射死男人的時候,除了兩個乞丐在那裏嚎叫,其他人都集體陷入了沉默,炸娃依的老板娘和兩個小夥子都看清楚了他用的武器,那種弩箭,既然可以射死隔壁的那個打工仔,同樣也可以射死他們。
三人連忙拉下了卷簾門,可又不死心,隻是拉了一半,趴在地上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殺得好!”
關玉濤沒有答話,隻是衝劉蕊蕊了比了個放心的手勢,而在更隔壁的興盛電器行裏,費宏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那種隻知道欺負婦孺的龜兒子,早就該死了!哎,關老大,還記得到我不,費宏啊,費胖子啊!”
關玉濤依舊不答話,隻是自顧自地捆了十幾個塑料袋,先朝對門扔了三個過去,準頭很好,那邊趴在地上的三人糾結了不到三秒鍾,便伸手出來把塑料袋撈了進去。
“我叫關玉濤,你們可以喊我關老大,要不然就喊老大也行,你們也知道,我是一個很有門路的人,你們要想活下去,就得聽我的!”
見沒人再咋呼著亂吼,關玉濤開始扯著嗓子在鐵柵欄後麵發話: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也不關心你們以前是幹什麼的,身家有多高,地位有多霸道,關係有多廣闊。”
“我隻知道,在沒有等到上頭的救援之前,我就能夠掌控你們的生死!”
“我希望你們保持冷靜,不要做一些神憎鬼厭的事情出來讓我心裏不舒服,我這個人,原本並非一個嗜血好殺的人,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你們誰要是活的不耐煩,幹出一些令我不舒服的事情來,就像剛才那個不要命的蠢貨說的一樣,我的拳頭比你們硬,想要弄死你們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