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玉濤越聽越覺得離譜,於是粗暴地打斷了李智的毛遂自薦,他剛要走過去看看她的傷勢,卻發現小娘皮原本放在身前的大狗腿不見了,心中駭然,好嘛,你個死女子敢給我下套,等我過來,還不是哢嚓一下的事情。
“把你的刀扔出來,不要以為老子是瓜娃子,聽到沒?”
李智眼中閃過一片厲色,以她對自己本錢的自信,少有男人能夠不著道的,沒想到今天還真碰到了一個。
“OK,OK,算你狠。”
李智從背後把大狗腿扔出來,關玉濤用腳一踩一踹就將威脅最大的武器踢到了牆角,他走到李智跟前蹲下,雙手抓住了李智的腳跟,看了看她的傷口,幸好是貫穿傷,而且沒有傷到骨頭,否則以他半吊子的水平還真沒辦法處理這樣的傷勢。
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剪刀,一團縫合線、一盒縫合針,兩隻分別標著酒精、碘酒的軟瓶,一卷紗布和一小盒雲南白藥。
他的動作,李智全看在眼裏,而他每摸出一樣東西,李智的小嘴就張開幾分,當他摸出藥品的時候,李智的小嘴已經張得大大地完全合不攏了。
關玉濤將頭盔放在地上,將兩側的戰術手電打開,瞬間將身前的三米見方照亮,這時李智才看清他的樣貌,很年輕的一個小夥兒,更難得的是長的還很漂亮,李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湧起漂亮這個詞,可能用她的話來說,小夥子長得真噂啊。
“妹子,一會兒你可能會疼地哭爹喊娘,對了,你吼的越大聲恐怕引來的喪屍會越多。來,把這個咬著。”
看著關玉濤遞過來的一根橡膠警棍,李智的眼睛睜得比核桃還大,但在看到關玉濤一臉專注的表情之後,她放棄了反抗,乖乖地咬住警棍,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著關玉濤那一身鼓囊囊的迷彩多用服,這小帥哥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寶貝啊?
鹽井市的崩壞比漢安早了足足一周,首先發生異變不是平民,而是早就接到通知正在埋頭苦幹準備把鹽井市變成一個個大小囚籠的舟橋部隊。
變異的士兵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摧毀了絕大多數軍事設施,指揮係統崩潰後,士兵們就跟無頭蒼蠅一樣陷入混亂,作為市民們最大的保障率先反水,使得整個鹽井市陷入了空前的混亂中。
失去了軍隊的保護,市民們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在城市內亂竄,失控的局麵和不完善的工事使得他們根本不可能像漢安那樣把感染範圍控製在某幾個特定的區域內,人們紛紛朝著城外逃亡,而喪屍也跟著朝四麵八方衍射出去。
東邊的衛平鎮、北邊的大山鋪鎮、南邊的板倉鎮、西邊的艾葉鎮都成了喪屍聚集的地方,鹽井市的幸存者們能夠逃得出市區,卻逃不出被幾個新興工業區圍住的外圍地帶,除非他們舍棄四個方向的高速公路,國道,朝著蓮花村、架槽溝、雙石坑、鳳凰壩、大田口、平塘灣、大塘口、鐵錢凹這些丘陵或者矮山地帶的農村撤去,才有可能避免和大規模的屍群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