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後第四日,他們經過了肖家梁子,一切太平,入山後第五日,他們攆到了長鬆寺,但他們並沒有進入那座孤零零的寺廟,他們在兩公裏外停了下來。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可以說是山裏最好的一日,太陽終於突破了雲層,把日光揮灑在山地上,長鬆寺外的一片收完莊稼的旱田讓大家都停下了腳步,田地裏停放著一輛SUV,看型號好像是斯巴魯,而這本來不足以讓大家滯留的情況卻引起了關玉濤的關注,他停下了車,讓眾人保持警戒,長鬆寺在山坳中,他們處在山腹間,從上看下去,一覽無餘。
那輛SUV的車痕在雨水過後的旱田裏非常清晰,從長鬆寺前方的土路拐下來,歪七扭八地在田地裏繞來繞去,最後停在了田地中央,而車門是敞開的,周圍散落著一些東西,卻沒人拾掇,說明,這裏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燕子,跟我摸過去,其他人警戒。”
丁豔玲不滿地歪著嘴跟在關玉濤身後朝著長鬆寺後方摸過去,關玉濤的確沒有什麼取外號的天賦,她雖然再三強調過自己是豔麗的豔,不是燕子的燕,可沒有用,關玉濤該怎麼喊就怎麼喊。
本來,偵查這種事情如果交給趙老太太,絕對是專業對口的,但關玉濤考慮到很可能會發生不愉快的接觸,便選擇帶上整個隊伍裏唯二經曆過射擊訓練的丁豔玲跟他一道前去。
兩人從山坡上快速而又輕巧地朝下滑去,還沒滑到一半,一陣鍾聲從寺廟中傳來,這讓兩人停了下來,隻聽寺廟中傳來的鍾聲並沒有停止,看樣子不是因為失誤造成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知道,這種大銅鍾的聲音在山中會傳出去很遠很遠,若非緊急事件,根本不會有人傻帽地去敲鍾。
“他們在左邊那個房子裏,快圍過去!”
一陣喊聲從原本安靜的寺廟中傳出來,關玉濤和丁豔玲已經下到坡下,就近藏在了長鬆寺院牆的側麵,探著腦袋朝外看去。
“喀嚓”一聲,寺廟前的窗戶被人用工具破開,三個男人,兩個女人從裏麵跳出來,三個男人中竟然有兩個光頭,身上穿著髒兮兮的僧袍,手裏捏著木棍,他們護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跑在最後,另一個男人則全須全尾的在最前方拔腿狂奔。
“在那邊!”
“快點,別讓他們跑了!”
寺廟的大門拉開,一個個男人從裏麵衝了出來,他們有的手持鐵鍬、有的手持洋鎬,有的手持網兜、有的手持大扳手跟在後麵,緊追不舍。
直到最後一個男人衝出來,關玉濤數了數,前方逃命的三男兩女,後麵追捕的一共七個男人。
“啊,救命!”
那個手持網兜的男人追上了一個女人,網兜一撒就把女人網倒在地,女人在網中掙紮著呼救,一個和尚轉身朝著網兜男撲過來,網兜男一閃,側麵一個提著木棍,上麵纏了很多鋼絲的男人衝著和尚的小腿就是一棍,和尚“啊”的慘叫一聲,不支倒地,另一個捏著洋鎬的跑過去一鎬頭就插在了和尚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