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穀的人雖然一個不少的回來了,可是他心裏清楚,那三個化神巔峰期的修士再也回不來了。
三個化神巔峰期……就是放在仙界,也可以算得上難逢敵手,何況這三個人去的時候,從他那裏拿走了不少好東西,不論是防禦靈器還是攻擊法寶,每一樣都沒少拿……這個安青玉,難道就這麼厲害?
自己現在算不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薛清遠心裏又羞又惱,又氣又恨,忿恨之餘,心裏又隱隱生出一股懼意……
羞與惱,是因為他沒有給女兒報仇解氣,氣與恨,是因為桃花穀被安青玉三番兩次打臉,地位隱隱不如從前,而這懼意……
薛清遠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他趕緊從錦囊裏淘出一枚丹藥服下,穩住自己翻騰的氣血。
他的大徒弟很得他的喜愛,見師尊這般神態,便俯身上前權威:“師傅無須憂心,等離前輩回來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提到離風,眾人都有了些期盼,神情也個個變得輕鬆了起來,頗有些看到黎明曙光的意味。
“這安青玉太厲害了,竟然連渡劫期的血魔也不懼,委實凶狠。”
氣氛稍微鬆快些,這些人便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起來。
薛清遠卻實實在在的愣住了,血魔?!鏡花界裏出現了血魔?!耳邊的議論聲不斷傳來——
“嗯!那血魔大得跟座小山似的,她竟然就那麼一頭撲上去。”
“你說奇怪不奇怪,血魔那巴掌拍過來的時候,她竟然把手裏的傘收了,自己硬生生扛了這一巴掌,難不成這傘比她的命還金貴?”
“我也看見了!那一下可不輕,我還當她立時就要死了,想不到她也就隻是臉色白了幾分!”
“也不知道她煉的是什麼功法,明明和我們修為差不多,怎麼就這樣厲害,莫不是帶了什麼法寶?”
“除了手裏那把傘,她還有什麼法寶?嘖嘖,我看她那頭白馬倒是價值不菲。”
“念靈化形,自然貴重,不過除了能夠騎來玩玩,我看也沒甚實用的。”
“未必吧……”
桃花穀的弟子們正小聲議論著,薛清遠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們看仔細了,那安青玉……可有受傷?”薛清遠將剛才那瞬間聽聞血魔出現的震驚徹底拋開,現在,他心裏隻期盼著安青玉受傷!受重傷!
什麼血魔亂世,什麼修真界的安危,他不在乎!他隻想知道安青玉有沒有受傷!
弟子們互相看了看,都遲疑了起來。
他們看著安青玉和血魔較量,安青玉挨了很多下,受傷是肯定的,隻是他們誰也不敢肯定,安青玉受了重傷。
掌門口中說的受傷,自然不是刮個皮、破個口子什麼的小傷。
可是,安青玉受的傷到底多嚴重,他們誰也不知道啊。
最後,還是那位大徒弟站了出來,說道:“她後背挨了兩掌,胸口劃了一道,小腿也被打中了數次,其中後背那兩掌最重,而且,擊殺血魔之後,她沒有休息片刻,立即帶著天山派的人走了,弟子猜測,她應當是受了極重的傷,而且並不願意讓我們知曉。”
薛清遠恍然,嘴中呢喃:“是了……定然是這樣,她一定是受了重傷,所以才會這麼快離開,這是怕露陷了啊!”
“師傅,我們要不要……”
趁她病,要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