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歲的潘伊曼剛剛大學畢業,麵臨著畢業就意味著失業的窘境,再過幾天學校就關門了,同學們都忙著收拾行李,伊落也不另外,她正收拾著昔日視為珍寶,如今卻最不值錢的東西——書,千方百計上了大學又怎麼樣?收獲了什麼?伊落常常問自己為什麼讀大學,可往往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答案,隻是從小到大受到要好好學習、上大學,將來才能有出息的觀念的影響,讓她一直作繭自縛、自我欺騙罷了。
伊曼邊想邊收拾著,無意間看到一本書,書上滿是灰塵,發黃的頁麵被蟲蛀得滿目瘡痍,她自己也有點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沒有把這本書賣給收破爛的,畢竟都爛成這樣了,仿佛著了迷般,不知不覺中她翻開了書的扉頁,看到上麵印著墨綠色的字跡,隱約中仿佛是“墨香書苑”,旁邊還有留有帶著條形碼和數字編碼的貼紙,她才想起這是初中時她在書店借的書,時間實在是過去太久了,她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她把這本書帶到學校來的了,正想翻開第二頁看看時,忽然不知誰大喊了一聲“小心!”,她還沒來得及問,小心什麼,就感到大腦一陣刺痛,然後“嘩啦”一聲響後,整個人好像置身於漩渦中,不停的轉呀轉呀,整個世界都是旋轉的,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還是覺得頭暈的厲害,隱約中她仿佛聽到舍友說,“她流血了,怎麼辦”“廢話,你腦袋被玻璃紮了不流血啊!”“快打120呀”“阿曼醒醒啊”······漸漸的她感覺到絲絲寒氣開始侵入體內,盡管這是炎熱的夏季,起先還挺舒服的,慢慢的越來越不對勁,徐徐涼風吹來,她竟感到了一種死亡的冰冷!她的五官逐漸沒了知覺,周身被撕不開的黑暗籠罩,而她不停的墜落墜落,深深的恐懼盤旋在心頭,她卻無力掙紮。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了些力氣,努力試著睜開眼去看周圍的一切,卻發現眼皮好重好重,而她好累好累,真想就這麼睡過去,手臂間卻傳來陣陣晃動,讓她無比煩呐,真是死都死不安息,就不能讓她好好睡死過去呀,她突然睜開眼瞪了一眼那死勁搖她手臂的人,卻驚訝的張開嘴久久合不攏,然後驚呼:“這不是老妖婆嘛!多年不見還是這麼年輕,不愧是妖婆啊!”“你找打呢,是不是?快別鬧了,幫我看看這道題。”說著男生女相的李子然扔過來一本書,朝書中一道題努努嘴,就玩起自己的指甲來了,一看這題傻眼了,心裏小聲嘀咕著,這不是初中學的東西嗎?一看封麵果然是!又看周圍的環境與自己印象中的校園還真是不差毫厘,又看看對麵坐著的李子然確實是當年的模樣,比一般男生稍細的眉毛,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翹的眼梢,時不時流露出高傲的光華,白皙細膩的讓女生都嫉妒的皮膚,高挺的鼻峰讓五官更顯立體,薄薄的雙唇如嬌嫩的花瓣不點自紅,這廝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難道自己穿越了?被一塊玻璃給砸死了?“我說你發什麼呆呀?東張西望的,還解不解題了?”李子然看天色越來越晚,過往的學生越來越少,有點不耐煩了,“解,解,解,怎麼不解呢,馬上就解。”伊曼急忙答道,看了一會,努力的搜索著腦海中殘破的記憶,就是想不起來怎麼解這道題了,煩呐,“你行不行呀,不行就別硬撐著,走走回家吧”說著李子然迅速把書、文具袋收進了書包,往肩上一挎,走了幾步回頭發現伊落還沒動靜,“你走是不走呀?天都快黑了,我的神呐,快快快快”在李子然不耐煩的癟著嘴催促下,伊曼恍恍惚惚的收拾著,背上書包,趕上李子然的步伐。
地平線上的夕陽把天空暈染的如夢如幻,也把他們的影子拖得長長的,馬路兩旁的樹木靜靜的站立著,彎曲的樹枝盡可能的向四周伸展著,除了來來往往的車輛偶爾傳來一兩聲汽笛聲,四周安靜美好得宛若夢境,“怎麼會呢,······看樣子他應該還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最好永遠都不知道”就這樣一路想著,機械的走著那條走了三年的路,連何時將李子然送到公車站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李子然直到上公車後仍扭著腦袋注視著她,直到公車開動,伊曼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黑點,“伊曼這是怎麼了,難得這麼安靜,解題也心不在焉”李子然默默的想著,眉峰微皺,而另一邊伊落也到了家。
“老媽,我回來了!”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半天沒人反應,隨後才想起這個時候老媽應該在店裏,老爸長期在外地為生意奔波,而老弟在幼兒園,整個家就她一人,望著眼前這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