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走後,灝煜正準備進屋,樓道傳來輕微腳步聲,灝煜頓足望去,來人身襲藍衣,長發簡單束起,好似翩翩濁世藍衣佳公子,男人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整個人散發著神秘氣質。
“要找大夫,身邊侍從略懂一二,若是不嫌棄,鄙人願為公子效勞。”來人言笑吟吟,待走近,灝煜才發現他身邊還有一個侍從,不如他那般的出眾氣質,但眉宇間滿是睿智。
所謂來者不善,灝煜並不想理會,說不定他是皇上的人。想起昨天的那件事,中間一定有人是奸細,身邊有誰可以信任呢?誰都不能。
“謝謝你的好意,夫人隻是小傷寒而已,隨便找個大夫抓幾副藥便可痊愈,不牢公子費心。”灝煜好言相謝,在不知來人的底細之下,也不便惹是生非。
“鄙人弘文,敢問公子大名?”
“焱。”灝煜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漂流在外,一向用假名走天下,何況這是在玄聖國境內,他灝煜的大名豈是眾人不為所知。
“今留宿於此有幸認識焱兄乃是上天之緣分,焱兄不以真名示人相信也有苦衷,在下目的單純,隻為救夫人一命。”弘文一臉純淨麵容印進灝煜的眼裏,讓人不得懷疑,但心底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如果真想要加害於焱兄,我又何需麵對麵經過你的同意,我大可買通小二替夫人看病。”見灝煜猶豫,弘文趁勝追擊,隻覺有希望。
“你真的能救她?她的病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灝煜坦誠開口,雖不知他們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但自己會一直在身邊,料他們也不敢耍什麼花招。看著夕兒如此奄奄一息的樣子,恐怕在外請的那些大夫也無能為力,倒不如讓他們試試,看樣子也不像是普通人,說不定還真的有辦法救夕兒。
“承蒙焱兄看的起,智淵一定排除萬難替焱兄解難。”弘文示意,叫做智淵的男子點了點頭,灝煜帶著二人進了屋內,反手快速關上門,注意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智淵坐在床沿上,隻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兒便專心把脈,隨著眉心的糾結灝煜似乎也明白,這次夕兒真傷的不輕,那樣的環境換做一個普通人也堅持不了幾天,何況夕兒剛剛掉了孩子。
“怎麼樣?”智淵剛剛放下手,灝煜便著急的問道。
“她的身體實在是太糟糕了,你是怎麼照顧她的?掉了孩子也不知道重視,長時間處於潮濕陰晦的地方讓她的身體裏積累了寒潮,恐怕……不是一兩天可以恢複的。”智淵句句說中要害,難道他真的有這麼厲害?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
“她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你真有這麼關心她就不該讓她傷到這步田地。”智淵無奈道,眼前這個自稱為她丈夫的人是真的愛她嗎?他可以看出這個女子長期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重要的是心傷……他可以讓她身體慢慢恢複起來,卻無法醫好她心病。
灝煜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其實不是他不夠關心她,而是不夠愛她,不然怎麼能夠把她一個人丟在那深深幽暗的皇宮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