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短短的七天軍訓很快就結束了,即便軍訓時候對教官有再多的怨恨,分開的時候都抱著教官說一些煽情的話。
軍訓過後的第二天,蘇祺也遵照約定,陪夏臣季壯膽。
和夏臣季一起從車上出來,入眼就是一棟佇立的荒郊野外的小洋房。
小洋房是模仿民國時期的洋房建造的,通體白色,粉色相綴,共有五層樓,看起來很奢華,卻又隱隱感覺尊貴。
“夏臣季。”蘇祺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再把我拋屍在荒郊野嶺吧?”
“撲哧。”
夏臣季看著蘇祺那認真樣,忍不住笑出聲來,眼中帶著寵溺:“走吧,先進去,進去看看就知道我是不是要拋屍荒郊野嶺了。”
門打開了,院子裏有幾個零零碎碎的園丁在那修剪,每見到夏臣季就喊聲‘少爺’,隨後就或疑惑,或驚豔地看著蘇祺。
夏臣季應著,不著痕跡地把蘇祺往自己這邊攏了攏,擋住了一群人的視線。
打開正廳的門,夏臣季臉上不再是溫柔的虛假的微笑了,而是麵無表情的。
帶有一點冷意。
蘇祺蹙眉,卻又很快地舒展開來了,他知道,夏臣季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朋友,有些事情,不過問,或許會更好。
穿過正廳,經過一個個房間,聲音不大的腳步聲在這所寂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清晰。
終於兩個人停在了一間房間前麵,即便這所房子隔音效果再好,蘇祺也聽見了裏麵陶瓷破碎時發出的聲音。
夏臣季漠視著那件屋子,仿佛能穿透房門,低聲自語,“為什麼這個人會現在出現在這裏?想要幹什麼?”
說完,拉起蘇祺,想要離開。
下一秒,那件房門被拉開,蘇祺站在原地不動,回首看著門邊那蒼白如紙的臉。
女人臉上帶著猙獰的笑,仿佛從地獄前來索命的魔鬼,她抄起旁邊的一個古董花瓶,往地上狠狠地一砸。
白色的瓷片濺起,一個小碎片,不偏不齊地從蘇祺臉上劃過,一滴滴鮮紅的血滴在地板上,襯著碎一地的瓷片,莫名地好看。
蘇祺手觸碰了一下臉上的傷口。
稠稠的,涼涼的。
蘇祺眼中翻滾著暗流。
“蘇祺!”夏臣季驚呼一聲,平時異常冷靜的他,第一次有了一絲慌亂,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臉上割破了而已。
夏臣季一抬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漸漸收縮,女人蒼白的臉開始漲紅,猛地咳嗽了幾聲,開始掙紮了起來。
“嗬嗬。”
蘇祺低聲笑著,華麗的音線仿佛海底深處的神秘海妖,讓人沉迷。
手拂過夏臣季那正在收縮的手,女人因為失去了支撐而跌倒在地上,趴在地上,猶如某隻苟延殘喘的動物。
“既然令母不在,那麼蘇祺也不好打擾,先走了。”
剛剛那女人很顯然不是夏臣季的母親,那年齡就對不上號,因為女人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況且,從夏臣季對那女人的態度來說,並不像是對母親的態度。
【小浣浣:蘇大,蘇大,要不要小浣浣來幫你懲罰這個女人?!要不要?要不要?居然把蘇大的臉劃傷了!】
【蘇祺:小浣,幫我定好明天的機票,隨便哪裏都行。我們要出發了。真想快點解決了小浣。】
【小浣浣:QAQ,YES,SIR。】
手再次摸過傷口,臉上的劃痕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