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細雨綿綿。
眼鏡男站在廢棄工廠的二樓,透過破碎的玻璃窗望著樓下密密麻麻的人影。
雨水順著他的鏡片滑落,在鏡片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他摘下眼鏡,用袖口仔細擦拭,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像個斯文的教書先生,而不是黑狼幫的新任幫主。
“老大,血刃幫的人已經抵達這裏了!”站在身後的小弟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些許緊張地提醒道。
聽到這話,那位戴著眼鏡的男子緩緩轉過身來。隻見他動作優雅地將眼鏡重新戴回到鼻梁上,那鏡片之後的雙眼瞬間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
接著,他不緊不慢地抬起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裝的領口,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樓梯走去。
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那雙擦得鋥亮的皮鞋準確無誤地落在了生鏽的鐵質樓梯之上。
每一步落下,都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刺耳吱呀聲,這聲音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一般,在這空曠而又寂靜的廠房內不斷回響著,給整個場景增添了一抹詭異的氛圍。
樓下,血刃幫幫主大馬金刀地端坐在一張看上去破舊不堪、布滿汙漬和磨損痕跡的沙發上。
他的身後,則筆直站立著十幾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彪形大漢。這些大漢個個麵露凶光,宛如一群凶猛的野獸,散發出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
幫主本人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一把蝴蝶刀。那把刀造型精美,但刀刃卻閃爍著寒光,顯得異常鋒利。
在這昏暗的燈光映照之下,刀光時隱時現,閃爍不定,就像是一條靈動的毒蛇,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當眼鏡男走到距離沙發大約三米遠的地方時,他停住了腳步。
緊接著,隻見他微微彎下腰,身體向前傾斜少許,以一種謙遜有禮的姿態向沙發上的男人行了個禮,並開口說道:
“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叫陳明,在此代表黑狼幫特地前來,表示願意歸順於貴幫,還望您能夠接納我們。”
說完這番話後,他便靜靜地直起身子,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對方,等待著回應。
血刃幫幫主微微抬起眼皮,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穿其內心深處的想法一般。
與此同時,他手中那把閃爍著寒光的蝴蝶刀依舊靈活地在指間來回翻飛,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哼,聽說你們竟然被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魏青打得屁滾尿流、一敗塗地,如今居然還有臉跑來想要投靠於我?”
幫主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站在對麵的陳明麵色不改,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沒錯,事實的確如此。但幫主您有所不知,這魏青可不是普通角色,他不僅身手不凡,而且心狠手辣、詭計多端。
若是任由他繼續發展下去,滅掉我們黑狼幫之後,下一個遭殃的肯定就是貴幫了。所以,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咱們兩幫攜手合作,共同對抗這個強敵。”
聽到這話,血刃幫幫主不禁冷笑出聲:
“哈哈,真是可笑至極!就憑你們這群殘兵敗將,也妄想跟我談什麼聯手之事?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