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又有什麼人進來了?”
雖然有人這麼說,可卻沒有人敢放鬆警惕,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往通道裏觀望。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法器的都把法器拿在了手裏,沒有法器的也紛紛躲在了強者的身後。
那兩點幽光越來越近,我攥著鏽劍的手亦越來越緊,心裏想著,難道就是這個東西,殺死了譚海他們四人?如果真是那東西,接下來免不了是一場惡戰。
那幽光走的很緩慢,可卻是一直在前行,這種等待的感覺讓人從頭涼到腳,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衝過去。
“好像真的是個人!”肖信小聲的說道。
廖春秋,冷哼一聲,道:“就算是個人,肯定也是個死人。”
廖春秋是廖宇軒的徒弟,這幾天下來,別的我無所獲,倒是這些人的名字,都能叫上口了。
漆黑的通道裏,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形,隨著人形漸漸的靠近,這看到,那兩點幽光,竟是來自那人的眼睛。
那人走的極其緩慢,動作僵硬的像一個木偶。人走路的時候,雙手手臂都是擺動的,而他的雙手則像斷了一樣,有氣無力的耷拉在身側,雙腿走路直挺挺的,像一截木樁子,好像沒有膝關節一樣,很機械化。
我可以確定這不是一個人,我在它身上,沒有看到人身上該有的陽火,可他又不是鬼,難道是僵屍?我望了一眼廖宇軒,他可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
廖宇軒輕皺著眉,似乎也弄不懂來人算是個什麼範疇。不過看他那慢吞吞的樣子,應該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那人出現在了火光範圍之內,我才發現,他竟然是一個穿著一身壽衣的老頭子,那壽衣一點都不合身,又寬又大,還往下滴著水,他像是剛從水裏爬上來沒多會兒。
“這不是飛仙崖下水坑裏的死人嗎?他咋跑這裏來了?”王瞎子驚呼出聲。
我也很吃驚,早已死了不知多久的人,從水池裏爬上來,渾身濕噠噠的走到這裏,這真是一件詭異至極的事情!
老頭像是沒有看到我們,目不斜視的往前走。我們自動的分成兩排,站在洞口兩邊,想看看這老頭到底要幹什麼!
老頭慢吞吞的走出洞口,我看到他瘦的像枯柴一樣,慘白的臉上滿是皺紋,像是一張被揉搓的皺巴巴的紙團子,而那紙團子中,還夾雜著色澤黑黃的泥漿子,他那雙綠油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機械化的從我身邊走過……這個邪乎勁兒,真真的就別提了!
“我打死你,我讓你嚇唬人,我打……”
那老頭走到田永銘身邊的時候,他忽然跳起發難,一張黃符貼在了老頭的額頭,一個黑色的背包,旋即打在了老頭的身上!
田永銘就是那個口音男,前些時候他想走沒走成,這斷時間,一直戰戰兢兢的。
那老頭看著嚇人,實則一點都不經打,被田永銘一背包,就給撂倒了。他像是瘋了一樣,跪在地上不停的打,像是把心中所有的恐懼,都發泄在了這個老頭的身上。
“你幹什麼?快住手!”
兩大世家中,那個後加入的男人,他叫李魁,李魁大喊一聲,衝了過去,一腳踢在了田永銘的身上,把他踢倒在了一旁。
“你踢我幹什麼?”田永銘同樣大喊一聲,不過他的眼中卻帶著慌亂與愜意。
田永銘的修為一般,圍坐在一起的時候,我聽他說過,他是和死掉的那三個人一起來的。同來的人中,就剩下了他自己,所以在這裏,他算是勢單力孤,就算被人欺負,也是沒有一點兒底氣。
“我踢你怎麼了?我她娘的踢死你!誰讓你打他的……”李魁抬腳又往他身上踢,用力之猛看的我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