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早點到達天月莊,取得那奇樹之果,為小狐解毒。
就這樣,一直到次日的中午,午時的太陽最是猛烈。
小狐早已在她懷中沉沉睡去,也不知是疼得暈了過去,還是太累而睡著了。
任雪嵐已經整整一天半沒有吃過東西,也沒有喝過什麼水了,太陽毒得令她頭腦發暈,口幹舌燥,很是難受。
再也撐不下去,她擇了顆大樹,靠在樹下,歇歇腳。
興許是因為太累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隻覺頭腦暈眩得厲害,竟直直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任雪嵐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張床上,起身一看四周,隻見屋內隻有簡單的幾件家具,並且還都有些破舊不堪,看直來很是清貧。
“姑娘,你醒了?”進來的是一個老頭子,年約六十來歲,一身穿著,十分的樸素。
“老人家,這裏是?”任雪嵐摸索著下床,打量了對方一下,“請問另外一個小男孩,你有沒有看見?”
老頭子將手中端著的食物放到桌上,然後這才捊了捊花白的胡子,道:“姑娘,老朽姓嚴,上山砍柴的時候,見姑娘暈倒在路旁,便將姑娘帶回了家中。至於姑娘說的小男孩,老朽還真是沒有看見,小白狐倒是有一隻。”
“啊?那他呢?”任雪嵐一點也沒有懷疑,眼前的這位老人家,是怎麼將自己與小狐都弄回來的,她一心隻是擔心小狐,“他呢?”
小狐竟化成原形了,這蛇毒果然是厲害無比。
“喏!小狐狸就在那!”嚴老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竹籃道:“它受了傷似的,但是我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傷口。”
任雪嵐跑過去,自竹籃中將小狐抱起,“多謝您相救,它,不是受了傷,而是中了毒。”
撫著小狐這些天變得不再那麼光滑柔順的毛發,任雪嵐的心中很是苦澀。
“中毒?是何毒?”嚴老眼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光芒,繼而認真問道。
“蛇毒,已經侵入心脈。”起身,任雪嵐有要出門繼續趕路的意思。
嚴老卻是看了看她,又看看她懷中的小狐,捊了捊花白的胡須,“姑娘,老朽倒是知曉不少草藥可解毒,不如,老朽上山去采來試上一試?”
任雪嵐感激一笑,搖搖頭,輕聲歎了口氣,“老人家,沒用的。有位公子告訴我,這毒需天月莊後院的奇樹果實,才能化解。”
“公子?”一聽她說到那位公子,嚴老雙眸突地一亮,很快又瞬間黯淡下去,“姑娘,天月莊中的奇樹確實可以化解這蛇毒,隻不過,聽聞那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懷中的小狐動了動,睜開眼睛,仰著小腦袋,無力地看著嚴老,身子不住的往任雪嵐的懷中縮了縮。
“不管是不是傳說,隻要能救他,我都必須試一試。”以為小狐是身子難受而直往自己的懷中鑽,任雪嵐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
“姑娘很是緊張這隻小狐狸啊!”嚴老的笑容中帶著些詭異,讓任雪嵐覺得怪怪的,可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他也抬手撫了撫小狐的毛發,可是,小狐卻更往任雪嵐的懷中鑽了鑽,頭不住的往後縮,表現得不太喜歡嚴老的觸碰。
“呃……不瞞老人家,這隻小狐狸是我最好的朋友所贈的禮物,我很喜歡他的。”俏臉一紅,任雪嵐眼珠子一轉,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說來,她也算不得撒謊,隻是便宜了夜天淩,說他是自己的朋友。
“嗯,看你這麼喜歡它,這樣吧!老朽這裏有一顆神丹,是祖上傳下來的秘方所致,雖無法解這蛇毒,但也可以鎮住蛇毒,緩解疼痛,抑製發作。”說話間,嚴老自袖中掏出一顆白色藥丸遞給任雪嵐,笑了笑又繼續道:“不瞞姑娘,此藥丸,世上僅剩這一顆了。當年老朽也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集齊了所有的藥材製成。今日與姑娘有緣,便贈予姑娘吧!”
任雪嵐雙眼睜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顆白色藥丸,“老人家,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用不著對我這麼好的。”
奇怪,是不是古代的藥丸長得都差不多啊?為什麼她覺得眼前這顆藥丸,很是眼熟呢?
“姑娘,老朽剛剛也說過了,覺得與姑娘有緣,也憐這小狐狸可愛,更憐你重情重義,所以才會贈予你的。”說罷,他便直接將藥丸強行塞入任雪嵐的手中,“況且,如今當務之急,是救這小狐狸,不是嗎?”
任雪嵐無奈,拗不過他,隻得接住,左看看,右瞧瞧,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顆小藥丸,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