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衣人直勾勾地望著她,眼裏盡是恨意。
“哼!”任雪嵐走近他,抬起手又給了他一掌,“跟我玩?死路一條!”
黑衣人嗚咽一聲,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木易之看著這樣的她,不禁皺眉。
千年前的傲若飛雖然清冷,但下手沒有這般狠,可如今的她,清冷中帶著孤傲,甚至還帶著一絲狠戾。
見他已死,任雪嵐的心這才放下來,隻覺得身子一軟,直直朝地上摔去。
“你……你怎麼樣?”木易之努力想撐起身子,卻總是難以如願,隻能坐在原地,擔憂地望著她。
任雪嵐勾唇淡淡一笑,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感走過來,“我沒事,隻是你……”
想著他或許仍然在流血的胸口,任雪嵐隻覺得鼻頭一酸,竟然突然有些想哭。
“我……沒什麼事。”內傷外傷,全都聚齊了,木易之怎麼可能會沒事,他不過是強忍著痛意,安撫任雪嵐。
任雪嵐自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他,“這可以治你的劍傷,你先敷上。”
接過她遞來的瓷瓶,木易之臉色蒼白,打開瓶塞,替自己上了藥。
若不是一直強撐著,他恐怕早就已經昏過去了!
任雪嵐也掏出另一個瓷瓶,倒了兩顆藥丸,一顆遞給木易之,一顆自己服下。
這是治內傷的藥,雖不能立馬恢複,倒也能減輕痛感。
任雪嵐不再吭聲,隻是身子一軟,直直睡在了草地上。
因突然中止而造成的內傷,讓她現在沒有一點力氣,甚至很痛,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木易之也在她的旁邊躺下,迷蒙地雙眼,看著頭頂夜這空中的星星,一聲不吭。
這樣與她一起躺在這草地上,看著星星,除去身上所受的傷,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飛兒,你……為什麼這麼傻?”如果她沒有突然中止療傷,她也不會受內傷,雖然她不說,但是木易之知道她在強撐著。
任雪嵐微微一笑,臉轉向他,“你還不是一樣的傻?”
為她擋下那一掌,甚至寧死也不願放棄為她療傷,盡管他知道自己不是傲若飛。
他都這樣待她了,她若是任由那黑衣人刺死他,那她任雪嵐就真的不是人了!
這樣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要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傷。”木易之的聲音極輕,像是在許諾,卻又不像,聽著有些恍惚。
也許他自己也在猶豫,她不是他要找的傲若飛,她是另一個人,是任雪嵐。
這樣的她,值得他這麼做麼?
任雪嵐沉默半晌,最終還是問道:“你明知道我不是傲若飛,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我沒有想那麼多。”
兩人都不再說話,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任雪嵐覺得有些累了,身上的痛感稍輕了些,緊閉著雙眸,不到一會兒,她便進入了夢鄉。
木易之扭頭一看,見她已然入睡,便不再打擾。
伸出手,為她捊了捊頰邊的發絲,淺淺笑道:“就算你不是傲若飛,那又如何呢?你還是值得我去守護的。”
說罷,他湊近她的身子,在她額上溫柔印下一吻,淺擁著她,也進入了夢鄉。
在一旁被冰封住的火雲神獸,突然身子一動,一道烈火自它嘴裏噴湧而出,瞬間溶化了它身上所有的冰塊。
“吼~~~”本想大嚎一聲,它突然瞟見已然進入夢鄉的兩人,不由得降低了聲調。
它抖了抖身上的水,乖乖地趴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靜靜地待著。
一處山洞之內。
這雖然是山洞之中,卻風景宜人,裏頭更是像有人常年在住一樣,桌椅板凳床齊全。
益寒盤腿坐在石床之上,正屏氣凝神,為自己療傷。
可是,他這次傷得極重,盡管他很努力,但最終卻還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