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安辰欲向前走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後,安辰動作一滯,袖中暗藏的細劍滑落到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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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青哲人剛到淩府,就見劉富商派人送來了請帖,劉富商以替自己慶生名義在怡情樓設了宴,希望淩青哲這位縣老爺可以賞光前往。
前幾天是淩青哲父母的祭日,他回了族鄉去拜祭,縣裏的公務都交給了師爺,而其他方麵則由管家楊伯照看著,所以淩青哲一回來就先是叫來了楊伯。
“他之前不是送過帖子說半個月後生日?楊伯,我不在這幾天出了什麼事嗎?”
淩青哲大致的看了看手裏的帖子,然後就隨手放到了書桌上。
“怡情樓……他倒真是舍得銀子。”
怡情樓是滬臨縣裏最高檔的風月場,那裏的公子小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人兒,最後也大都是風風光光的嫁出怡情樓的,雖然多隻是與人做妾,但終歸能有個名分,比起其他風月場要好的多,這是怡情樓最與眾不同的地方,而她貴也就貴在這份身價上。
“回少爺,商街上兩家出兌的客棧和酒樓換了主人,新開業的這幾天著實搶了劉老板不少生意。”
楊伯年過半百發須灰白,他天生一副眯眯眼,對人還總是笑嗬嗬的,所以給人的印象相當的和善。
“嗯,那應了他們吧,說我今晚會去的。”
淩青哲聞言了然,劉氏是縣裏的大富之家,掌握著縣裏不少的酒樓和旅店生意,當初淩青哲就是不想劉氏一家獨大,所以壓住了幾處產業沒有賣給他,現在這樣競爭起來,民生物價才不會有什麼大的波動,也不至於出現抬價欺客那些現象。
不過既然之前已經給了棒槌,那麼現在該給點甜棗吃了。
聽完楊伯說的縣內之事,淩青哲正準備沐浴休息一會兒,就聽淩銘來報縣衙裏的林師爺求見,末了還加了一句,是抱了一堆公文來的。
“就跟師爺說我路上受了顛簸,身體不舒服睡下了,衙門裏的事情勞煩他多擔待些。”
淩青哲喝了口淩媛送上來的甜湯,向書童淩銘揮了揮手讓他去說,然後自己小聲的嘀咕了兩句。
“真是個書呆子,都說了那些小事由他處理,還總是來折騰我。”
“林先生那是敬重您。”
淩媛在一邊忍不住笑,林平師爺出身平民但性子清高,考上秀才後在縣裏做了師爺,淩青哲上任後沒少教訓他,把林平的棱角都磨平了不說,還弄的林平非要拜在比他小的淩青哲的門下,鬧了不少笑話呢。
“他就是個榆木腦袋。”
淩青哲慢慢的喝著湯,阻止了要去替他整理行李的淩媛,讓她和淩銘都先去休息一會吃點東西,晚上淩銘跟著去赴宴,那時她再整理不遲。
這個時候門外的下人來報已經燒好了水,淩青哲拍了拍腿邊正在吃東西的雪狼的頭,然後起身出門向他寢房的方向走去。
“走了犬子(三聲),去玩水了。”
犬子,也就是那個快有半人高了的巨型雪狼,一聽主人說要玩水,甩著尾巴就溜溜的跟在了後麵,還嘿嘿的伸出了舌頭,表明了它無比的好心情。而每次看到犬子那麼大的身軀小鳥依人般的往淩青哲身上蹭,淩媛就會覺得一陣惆悵,明明該是野性而不失優雅的狼中貴族,卻被少爺調養成了這幅樣子,還被起了這麼個的名字。
最離譜的是,少爺還言之鑿鑿的指狼為狗,騙盡了所有見過犬子的人,就拿滬臨縣來說,誰人不知淩大人養了一條酷似雪狼的大狗,犬子自己走到街上去都沒人會怕它,即使外鄉人詫異,也會被別人告知那是狗,眾口鑠金之下,居然就沒人再懷疑過,淩媛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但他家少爺就是做到了……
“對了犬子,來給我看看你爪子上的傷好了沒。”
淩青哲想到了什麼向犬子打了個手勢,就見犬子人立般的蹲坐在了地上,然後順著淩青哲伸到自己右側的手,將自己的右前爪搭了上去,它在野外的時候被蛇咬了一口,不過那蛇也讓它撕碎吃掉了。
“可以碰水了,走吧。”
淩青哲捏了捏犬子的爪子示意沒事,然後就放開它繼續往臥室的方向走了,而站在書房門口的淩媛隻能再次惆悵,雪狼啊……
“犬子跟少爺真親密,也難怪,它可是從出生就沒離開過少爺呢。”
看到淩媛又擺出那副破為無奈的大人樣子,淩銘笑的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嗯,咱們先去吃飯吧,你一會還得跟少爺去赴宴,快點收拾收拾去。”
淩媛也感歎了一下犬子的靈性,然後就拉了淩銘去準備了,雖然少爺說讓他們先休息,但是他們才不會那麼沒分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