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克是一名護衛隊指揮官,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並且引導大災難過後流離失所信仰崩潰的人們,這不是一個好工作,但艾薩克喜歡,他從小就一直期盼有什麼任務能交由他來執行,就算已經23歲依然還像個孩子一樣,跟別人不同,即使大災難過後,艾薩克依然有夢想,他對未來的憧憬不輸於任何一個人。
今天是他最後一天在這個地方執勤,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就會調到更高層,雖然不舍得離開,但是艾薩克明白更高的職位所能做的事情也更多,想要恢複這多災多難的世界也就更加容易。黃昏來臨,天邊上的紅霞漸漸落下,在非洲獨有的稀樹大草原從遠處看就猶如油畫一般,分毫不差的畫在剩餘的一點天空上,艾薩克站在走到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後方來了一個人,既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下屬菲勒斯,一個土生土長的非洲人,在大學時代留學美國成為了一名生物學家,但是幾個月後的大災難讓他整個世界都改變了麵貌,想念家鄉的菲勒斯不得不回到這裏,在那之後便加入了名為“家園”的組織,這個組織是在大災難過後由某國家提議而成立,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裏不斷獲得來自各方麵的援助,時至今日已經獲得了相當大程度而的發展,不過在這災難過後的世界裏,很少會有人會留意幫助過他們的人是誰或者有來自何方。
菲勒斯也坐了下來,在艾薩克一旁拿出胸前的煙,點了一支抽了起來。
聞到煙味的艾薩克立刻起了反應
“你就不能把煙戒掉?就當我求你了!”
“災難過後就是救援,無論是時間還是物資可都缺乏,能有時間坐下來抽煙你也不會拒絕的吧?”菲勒斯一臉壞笑看著艾薩克,艾薩克推開了菲勒斯,站了起來。
“怎麼樣?夕陽很漂亮吧?”菲勒斯問。
“在我的家鄉啊,有跟這裏一樣美的地方......”
這時候菲勒斯注意到艾薩克臉上出現了非常微妙的表情,他臉頰上出現了一道水痕。菲勒斯知道,那是想念家鄉時辛酸的淚水
艾薩克站了一會,風吹了過來,臉上的淚水被一吹而散。艾薩克低頭看著菲勒斯
“可惜我的家鄉已經沒了。”
菲勒斯把手頭上的煙掐斷了,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艾薩克說:
“別放棄,從頭再來也可以。”
“現在的煙草可是奢侈品,你滅掉沒問題嗎?”艾薩克問。
“煙這種東西,隻是用來緩解壓力的,如果把它當做生活的一部分,那我可就輸了喲”
“輸了?輸給誰?”
菲勒斯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慢慢走下了岩石,跟著回頭答道
“輸給了壓力,輸給了這世界,輸給了自己”
“這樣啊。”艾薩克蹲了下來,撿起菲勒斯遺棄的煙頭,攥著煙頭的尾部好像明白了什麼。
夕陽從稀樹大草原投射過來的光照到了艾薩克的臉,他的表情此時不再迷茫,反而有一些堅定。艾薩克離開顆岩石,不快不慢的走在草叢裏,一點點步向營地。
非洲的夜晚是那麼的美,繁星掛在無雲的天空上,任誰躺在草叢裏也不會覺得單調,天邊遠處還有一些白邊,而夜空當中星係還清晰可見,地麵上的幾顆孤樹點綴了夜間的世界,景色仿佛隻有在夢中可見。
天空美麗的讓人窒息,這在非洲是很常見的事情,所以當地居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但外來的人不一樣,很多人往往會因為看著油畫般的天空無法入眠,下士海爾就是其中一員,他跟他的長官艾薩克一樣都有一個想念的家鄉,但兩人的夢想不同,艾薩克一直幻想著這世界需要他的那一天,但海爾則是一個喜歡平靜生活的人,海爾有一個家,但是在大災難之後便不複存在,無家可歸的他加入了正在募集人手的“家園”。海爾做的很好,成為了同齡人當中的佼佼者,並且以18歲的年齡成為了最年輕的下士,同僚們一起跟他慶祝了生日與升職慶典,海爾明白這裏麵更深層的意義,畢竟那一次慶典過後他也成年了。
整個營地的人數並不多,算上臨時的難民也隻有不到80人,30多名護衛隊隊員在最外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每個人的睡袋或者帳篷離著其他人有3米遠,而難民們則睡在中央,以防被野獸或者強盜們襲擊。
深夜時分,海爾起來替換哨崗,走到那裏的時候發現早就有一個人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