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你緊張個什麼?不就是去見旋龜一族麼?看你緊張的。”青龍和我已經下了車,打聽了地方後正準備坐個長途車向DXAL進發。
“少特麼放屁,我怎麼緊張了?趕緊吃你的麻辣燙得了。”我冷眼瞥了青龍一眼。這小子也不顧什麼叫形象,車站周圍都是人,他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端著沒有絲毫熱氣的麻辣燙吸溜了起來。
兩天的火車,我吃了四頓麻辣燙,現在一看到麻辣燙就不由的升起一股無名火。別人都不用靠近,隻需在我和青龍五米範圍之內,都能聞到一股麻辣燙的味道。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自卑,原本著還想帶點土特產流弊哄哄的去見粉絲,現在可好,兩個人包裏裝的都是用塑料餐盒裝的麻辣燙。
“不緊張,那你總抖個什麼?”青龍擦了擦嘴,轉過頭問我。
“戳,你以為都像你呢?”我不由的大罵了一聲。
現在十二月份,東北正冷的時候,我這連衣服都沒換的就跑東北來了,能特麼不抖麼?哥可是個正常人,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隻穿個小背心就能禦寒了?
一路無話,當我和青龍坐了幾個小時的客車,又雇了個老鄉坐了幾個小時的馬車趕到DXAL邊緣時,天已經黑了。
此時的我饑腸轆轆,有氣無力的跟在青龍後麵,這貨好像有無盡的力氣一般,大步流星的踏著將近半米的積雪前行。先前老吳給我們帶的麻辣燙還剩了幾盒,可卻早已凍得跟冰塊似的,敲起來比磚頭還硬。我也試過拿出來啃幾口,可我確實沒有這麼好的牙口。
“青龍,我餓了,咱們找點吃的吧。”
青龍停住腳步,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道,“這林子裏肯定有野味,可這積雪太厚了,我們很難抓到啊。還是盡早趕路吧,到了旋龜那,就能好好的吃上一頓了。”
戳!
我在心裏大罵了一句,青龍說的的確是事實。此處積雪較厚,盡管時不時的能聽到野兔之類的東西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可想趟過這麼厚的雪去抓,無疑是在自損體力。
到時候抓不住野兔是小,消耗了體力凍死在DXAL裏這才是大事。
“還有多久?”我一個大字躺在了雪地上,有氣無力的喊道。
青龍看了看天,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說道,“天亮吧,天亮就能到了。”
......
青龍果真說的沒錯,當天剛微微亮的時候,我們果然走到了旋龜所在的地方。不,我不應該說是走到,確切的來說是青龍背著我走到了旋龜所在的地方。
這一地界是一處空曠地,七零八落的有著幾十間木屋。此時還是淩晨,外麵沒有一個人影。
“快開門啊,有沒有人啊,你們的祖宗來啦,給口吃的啊!”我爬下了青龍的背,用盡全身的力氣跑到了一戶人家門口,拚命的敲門喊道。
“汪汪汪!”我和青龍的到來,打破了此地原有的寧靜,這地方各家各戶都養狗,犬吠聲如開了鍋一般沸騰了起來。
我把這家的門敲的砰砰作響,沒過多久,屋子裏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這特麼誰啊?大清早的敲敲敲!”屋內一男人罵罵咧咧的,滿口的東北腔。
“你們是誰?”當他打開門後,看到了我和青龍兩張陌生的臉。
“給口吃的吧。”我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把便抓住了那漢子的胳膊,滿臉哀求的說道。
被我這突兀的一抓,這漢子卻並沒有下意識的掙脫,而是身子一抖,險些坐在地上。
戳,看到他的舉動我心裏有些不滿,哥哥我雖然唐突,可你也不至於這麼個反應吧。看著我這麼雙清澈無邪,充滿友愛的眼神,怎麼能把他嚇成這樣?哥的外號可是冰清玉潔含苞待放格小傑啊。
“你倆先進來,我去找村長!”隻一秒鍾,那漢子就緩過了神來,側過身把我們請進了屋子裏,隨後便快步向外麵跑去。
“這,這人咋回事?我不就是想要點吃的麼,咋給他嚇成這個模樣了?”屋內設施十分簡單,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外就再無別物了。
青龍坐在椅子上,看著門外開口說道,“玄武和旋龜是近親,肯定是遠古血脈的影響讓他一接觸你就認了出來。就像我和蛟龍一族一樣,隻需接觸他們就能察覺到我的真身。”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點了點頭,心裏有些失落,原本還想著在他們麵前先示弱,然後牛逼哄哄的告訴他們大爺是玄武,好看看他們仿佛吞了半斤翔一樣的神情,看來這下子是沒戲了。
沒過多久,那漢子便帶了十幾個人趕到了木屋中,為首一看似近有七十的老者,想必就是他口中的村長了。
“玄武光臨,有失遠迎啊。”那村長樂嗬嗬的跟我打著招呼,在其身後的人則是眼神複雜的對我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