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這才冷笑一聲,“既然寒總快人快語,我也不拖泥帶水。來人,叫二貨把鑫濤少爺給我請出來。”
尾音落下片刻,房門終於被再次打開,隻見門開處,一個簡易的木製十字架被人緩緩推了出來。
十字架上,某個全身赤*裸,滿身油彩的年輕男子如耶穌一般被綁在上麵。
“唔唔……唔唔……”
一看見寒軒,米鑫濤的情緒不禁大幅度波動起來,桎梏的身體在十字架上掙紮得愈加厲害……
米鑫濤既渴望寒軒趕快來救他,其實又不甚願意寒軒看見他狼狽不堪的樣子。
再怎麼說他都是寒軒的哥哥,是長子嫡孫,是聖帝集團毋庸置疑的第一繼承人。
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如今一不小心陰溝裏翻了船,落到一群不知死活的無良混混手中,備受羞辱。
本就夠氣煞他了,而他這般不堪的狼狽模樣,還不得不展現在他表弟寒軒麵前。
那簡直,簡直可以說是他二十幾年人生中,最最黑暗最最恥辱的一刻。
但,米鑫濤又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想來想去,有能力救他的人中,寒軒算是最穩妥最佳的人選了。
米鑫濤是決計不敢再讓父親知曉的。
前段時間米鑫濤夥同外人,偷偷挪用了聖帝集團的大量資金。
那次事件曝光後,他父親米維便狠下決心暫停了他的所有職務還切斷了他的全部經濟來源。
同時又警告他,如果留用察看階段再惹出什麼事端,定會豪不留情的把他踢出董事局。
想到這些,米鑫濤的心裏就像被什麼東西扭住似的百感交集。
對父親米維的恨意隨之又加深了一層。
要不是米維狠心,他米鑫濤就不會因為還不上區區一千萬的賭債而被人扣住,像跳梁小醜一般被人戲耍了。
這真真,真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唔……唔唔……唔唔……”想到這些,四肢被綁的米鑫濤的身體扭得又更加厲害了些。
米鑫濤這一東霎時惹得一旁的彪形大漢火冒三丈,扯開嗓子憤然一斥,“動,動你毛啊!看老子給你一拳……”
二貨的話音未落,一記重拳便呼哧著向米鑫濤的臉部猛然擊去。
速度之快,似是讓人一點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然,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隻見不遠處另一隻長手臂如勁風而出,就那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霎時間鉗住猛襲而來的重拳。
“錢你們已經收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寒軒一聲低叱,俊容晴天霹靂般沉滯而下,黑眸瞬間冷冽的眯起,威懾全場。
整間房的空氣頓時凝滯。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詭秘莫測的沉住,默默的呼吸著懸浮在空氣裏陣陣危險的味道,仿佛稍微出點聲響,惡鬥就將在那一秒一觸即發。
米鑫濤更是被這詭異的氣氛嚇得全身冷汗直冒,大氣都不敢出的他,惶惶的眸子就那般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灰蒙蒙的眼睛更是因為驚懼而看起來愈加渙散。
就在米鑫濤的身前,寒軒和二貨依舊毅然對峙,成膠著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