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尾音剛落,光頭大漢眾人一回身,米鑫濤又瞬間成了看見貓的老鼠,隻見他立馬退到寒軒的身後,聲音比剛才小了一大半,強裝鎮定著,“你們,你們等著……”
光頭大漢嗤之以鼻,也不屑理會米鑫濤這個狐假虎威的貨色,衝寒軒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待眾人徹底消失後,米鑫濤這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抓狂似的左右搖晃起來。
發泄完畢,米鑫濤這才抬頭看向寒軒,開口道:“寒,今天這事……”
寒軒明白米鑫濤的心思,不待米鑫濤說完,寒軒立刻說:“放心,哥,我保證除了我之外,家人的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嗯,我就知道沒有找錯人。”
米鑫濤站起身拍了拍寒軒的肩膀後,四下搜尋一番,又忿然罵道,“草,*王*八*羔子!把爺的衣服弄到哪裏去了!”
“我讓曾理給你拿套衣服來。”
見米鑫濤不吱聲,寒軒強調說:“放心,他不會知道是給誰的。”
“那好。”
一聽這話,米鑫濤才放下心來,說道:“寒,你等下,我先進去洗掉這*他*媽*的一身的晦氣!”
米鑫濤說著走向浴室,同一時間還不忘嘟嘟噥噥地謾罵一番。
看著米鑫濤的背影,寒軒不覺搖了搖頭。
寒軒剛進入聖帝集團,他的外公米思源就單獨和他談了話,要他以後多多照顧表哥米鑫濤。
那時候,寒軒還有點不理解外公的意思。
聖帝集團的第一繼承人,還需要他照看?
沒過多久,寒軒便明白了外公的意思。
米鑫濤真的是一個胸無大誌,欺軟怕硬,終日無所事事,隻會吃喝嫖賭,惹事生非的公子哥兒。
如果米鑫濤不是他的表哥,像這種紈絝子弟,寒軒還真不願意正眼瞧他一眼。
隻是,血濃於水。
血緣這個東東不是黑板上的粉筆字,一刷便消失不見的。
寒軒輕輕籲出一口氣,墨色寧致,掏出手機。
正待撥號之際,浴室裏忽然傳出米鑫濤怒火衝天的聲音。
“*媽*的,爺就納悶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黴,原來有你這個*騷*貨瘟神衝老子黴頭,害人精!滾你*媽的*蛋……”
米鑫濤話音未落,浴室裏霎時又再次傳出兩聲淩厲的巴掌響。
接著是“哐”的一聲。
浴室門在下一秒被人大力拉開,木門撞擊在白瓷一般的牆壁上,顫了幾顫。
木門開處,隻見氣急敗壞的米鑫濤手擰一縷金色長發,就那般憤憤然地拖著一位瑟瑟發抖的年輕女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女子雙眼含淚,四肢被粗大的麻繩緊緊地綁著,白色的強力膠布把她的嘴也封了個嚴嚴實實。
那姣好的麵容更是幾近慘白,襯得幾道深深淺淺的紅色手指印愈加鮮明,看得人有些動魄驚心。
女子的那個樣子無需親眼看見,也能夠想象到施暴的人已達到憤怒的頂端,手上篤定沒有絲毫保留。
“哥,這到底?”
對得罪過他的人凶狠,寒軒也是絕不手軟。
然,打女人。
寒軒還真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