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那邊，眼睛瞎了麼，看不見！你側前方的那個角落，傻子！……”
“喂，給我用點力擦，沒吃飯？……”
“……真懷疑你是走後門進來的，沒做過入職前的培訓吧……什麼都不會……”
……
陳雨馨兀自奚落，莫小諾卻始終無動於衷著，好似那些話與她無關。
見眼前的莫小諾隻顧擦地不吭聲的樣子，陳雨馨感覺自己就像是拳拳擊在棉花上，什麼反應都沒有，所以她反而愈加氣憤窒悶了。
而就在陳雨馨氣得咬牙晃神之間，莫小諾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已經收拾幹淨了，陳小姐。”
“哼……”陳雨馨吭聲冷笑，肩膀同時離開門框，立起身眯眼環了下各處，似是沒什麼毛病，確實幹淨錚亮。
“那我就先告辭了，陳小姐。”見陳雨馨未再出聲，莫小諾很禮貌的頷首了下。
可是就在莫小諾準備離開的時候，莫小諾的肩膀卻是一痛，同時她的耳邊“啪嚓”一聲，腳邊好似有什麼綻裂開來。
“呀……”
房間裏驟然響起了陳雨馨的低呼，“怎麼辦？真的哎……太……太不好意思了，看來你現在還是收不了工哦……”
陳雨馨蹙了蹙眉心，交替地看了看地板和莫小諾，扯了扯嘴角，笑著說。
就在剛剛，陳雨馨故意去撞了下莫小諾，同時間陳雨馨手中的紅酒杯順理成章就勢滑下，落地又開花。
這邊莫小諾和陳雨馨對視了一眼，莫小諾最終還是耐著性子蹲了下去。
“看來你的工作不值得推敲哦……”
可是就是莫小諾清理玻璃碎片的時候，她的背後又傳來了陳雨馨的聲音，“這裏還有沐浴液哦……”
莫小諾回頭看去時，陳雨馨已經來到洗漱台前，手拿一瓶沐浴液，扭動著腰肢來回走著，這裏噴噴又那裏灑灑，“……浴缸裏也是，鏡子上也有，瞧瞧……地板上還有一大灘，哇塞……越來越多哦……怎麼辦？嗬嗬……”
“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嗎？”莫小諾咬了咬唇，有些無語的看著找茬的陳雨馨。
“不覺得！”
見莫小諾有了反應，陳雨馨更是洋洋得意，下巴微揚著，“能把人踩在腳下，能讓人有苦說不出，明擺著被欺負又隻得忍氣吞聲，這是權力！當然你也有權力，你有權力現在扭頭就走，我不幹了我最大？嗬……隻是像你這種人，沒了工作就過活不了的人，有這個勇氣麼？”
聽著陳雨馨的聲音，莫小諾緊緊的攥著抹布，她的心像被保鮮膜捂住似的悶，麵對親人的步步緊逼，窒息之中還便伴隨著心的陣陣抽痛。
那一刻，莫小諾隻能更緊的咬住上下牙，攥緊手，腳趾抓貼地麵……一切都緊緊的，仿佛隻要微微一鬆自己就會瞬間坍塌似的。
不能垮掉，不能退縮……莫小諾這麼告訴自己。
“喲，還是像以前一樣能忍呀，嗯，看看……這裏也有了……不走就清理吧，慢慢清理，這裏這裏……嗬嗬……嗬嗬……”可惜陳雨馨那肯輕易放過莫小諾。
陳雨馨就那般拿著沐浴液，自得其樂的笑著，灑著。
隻是也許是應了那句樂極生悲的話，陳雨馨的笑聲未落，她一個不小心腳下驀地“哧溜”一滑，身心一滯卻已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陳雨馨整個人就勢滑倒在地……
“……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