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諾回到大廳時，此刻人聲和音樂聲更嘈雜了些。
那一隅的張子涵看見走過來的莫小諾，連忙按掉手機向她招了招手。
“這麼半天？”張子涵剛剛正要給莫小諾打電話，就瞥見她雙手捂著胸部，訕訕而來。
“呃……”
“嗯，身材不錯哦……”
“……”
一聽這話，莫小諾不覺白了張子涵一眼，“這也太節省了。”
“哪裏省，剛剛好。”張子涵說著又仔細看了看莫小諾的臉，問道：“你還沒化妝呀？”
莫小諾還沒吭聲，張子涵已拉過她手中的紙袋，一隻手伸了進去，掏著。
“我化了的。”莫小諾連忙澄清。
“化了嗎？那再補一補。”剛才掏出來的眼影顏色似乎不合意，張子涵隨即又換了個更閃的。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啊……”莫小諾苦著臉卻隻能任張子涵在她臉上塗抹。
“別亂動，向你右前方看，盡頭，獨自坐在長條沙發上的那個中年男人……”張子涵一邊給莫小諾補妝一邊小聲指引道：“看起來有點猥瑣，戴黑框眼鏡的那個。”
怕莫小諾認錯，張子涵又稍加描述了下。
“看見了麼？”
“呃……”
莫小諾順著張子涵的聲音看去，不禁皺了皺眉頭，那個男的她並不不認識，張子涵叫她看是……
“那家夥就是珊姐昨天說的那個金導。”
“金導？那個無良導演？”莫小諾又向男人的方向投了一眼，怔了怔。
據杜珊說，她本來入選了某劇的女一號，但在試裝期間，這位金導對她進行了多次的言語和肢體上的*性*暗示。
被杜珊言詞拒絕後，本該由她出演的角色立馬就換了人，這對杜珊來說，絕對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杜珊在影視圈混了好些年，一直隻能出演一些不溫不火的角色，此次難得得到一個主角，卻因為潛規則而失之交臂。
確實令人扼腕。
所以昨天收到消息後，杜珊一時難以接受，便借酒澆愁起來。
“子涵，你到底打算讓我幹什麼？”看著不遠處的金導演，莫小諾皺眉思忖，她還是猜不透張子涵的心思。
“你……去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