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徒弟就是靠那囚鄴殘魂才能將我複活的。”
天邪上尊那如魔咒一般的聲音在盛武年耳畔回蕩著,看向陳陽的眼神隻覺得一花,心中大為驚詫,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良久,盛武年的神情變得越發的古怪,打量著陳陽的眸子當中充滿了複雜之意,疑聲問道:“囚鄴殘魂?”
陳陽點了點頭,眸中閃過精芒,探出一手,其上空間力量湧動,一張不知道是以何種異獸表皮所鍛造的圖紙赫然出現在陳陽的掌心處,陳陽將之攤開放在盛武年麵前,其上彎彎曲曲的勾勒著艱澀難懂的路線圖,名山大川縮略成這般實難窺探真形,不過其上的兩個猩紅大字卻是吸引了盛武年的注意。
囚鄴。
那猩紅的兩個字釋放著森寒的氣息,恍若能夠看到那兩個字之後修羅地獄般的景象。
“囚鄴......”盛武年低聲喃喃:“萬年前咒術第一人,難道真的留下了什麼讓世人覬覦的寶貝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勢必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啊!”
陳陽看著盛武年一臉擔憂的樣子,將手中記載著囚鄴殘魂的地圖朝著盛武年麵前湊了湊,旋即問道:“師傅,你能辨別出那上麵記載的路線是通往何地的嗎?”
盛武年湊近了看,那蜿蜒的路線和縮略了幾近難以辨別的名山大川著實讓盛武年看得極為艱辛。
但是,盛武年自十年前成就符寶師大會冠軍寶座之時,曾為了眾生之怒走遍了中域的各個角落,為的便是尋找那無極符靈的擁有者,還有在一路上與諸多強大符寶師一番論寶之鍛造,從而讓眾生之怒能夠在理論上臻至完美。
這是一條極為難走的路,可盛武年必須走,也的確是走了。
所以,當其此刻看到這一副幾近濃縮了中域名山大川的路線圖並不是很陌生,雖然大多數都很陌生,可是一法通萬法明,經過重重推敲,理順,盛武年正在一點一點的尋找到那地圖上所標注的藏有囚鄴殘魂的地方。
此刻,陳陽屏息凝神,不敢打擾盛武年,即便是天邪上尊,也是極為好奇,不久前陳陽曾將囚鄴殘魂的地圖給天邪上尊看過,可是這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巨擎卻是一個地點都沒有看出,為此他隻給了一個解釋。
“我大半生都是不清醒的,不然你以為我天邪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聞聽此言,陳陽便是被噎住了,天邪上尊畢竟不屬於這個時代,有關於他的傳說隻有在古籍亦或是老輩高手的口中方才能夠得知,不過陳陽很自然的接受了天邪上尊的解釋。
正如他所說的,如果他大半輩子是清醒的話,又怎麼會被叫做天邪呢?如此邪氣凜然,透露著殺意的名字,再加上在煉獄城堡時聽聞有關於天邪上尊和白蒲的事情,一個差一點統一煉獄城堡的人,他的師傅又能善良到哪裏去呢?
天邪上尊也是暗中緊張著盛武年最終能否洞悉那地圖上所標注的地點,重活一世,對於曾經的咒術第一人,天邪上尊也是想見識一番。
且,咒術玄妙,陳陽能夠憑借囚鄴殘魂複活自己,焉知若是世人找尋所有囚鄴殘魂,囚鄴不會自己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