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站著的兩名夏家的女兒也注意到了阿裏可時的小動作,其中那個一直跟著段家二女兒打哈哈的女子,對待山嵐和阿裏可時可是沒有了什麼好臉色。
她嗤笑一聲,道:“小姑娘倒是挺有勇氣。”
阿裏可時也不說話,緊緊盯著對麵的兩個人。
山嵐則開口道:“二位有合適?虹炎還要旁的事,若是沒有重要的事,虹炎就此告辭。”
“告辭?”夏家女兒冷笑一聲,道:“你將我三妹害死,我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跑到飯館裏來打聽我們的事。”
原來剛剛自己拉著夥計好一頓詢問,倒是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山嵐也哼了一聲,道:“夏小姐所言差矣。一來,夏未央並非虹炎害死的。這事當日在女皇陛下麵前便已經解釋過了。二來,虹炎不過是好奇是哪家的子弟不顧臉麵在大庭廣眾爭執,跟夥計打聽了一二而已,又哪裏知道是夏家二位千金呢。”
她說的倒也是實話,在今日之前,她的確不知道夏家這兩個女兒,也沒有見過。
“你一張口,怎麼說當然是你自己說了算。若你不是心虛,幹嘛會跑來街上探聽消息?”夏家那女兒也不是草包,早就看透了山嵐此行的目的。
山嵐心裏叫苦,這要糾纏到什麼時候。要是言語不和,對方動起手來可如何是好。
不過自己這方也不能敗了氣勢,不然夏家很快就會動手。
她心念電轉,忽然想到了法子,讓對麵兩人不敢輕易動她。
“二位不信,虹炎亦是沒有辦法。虹炎也隻能以穆鄲國虹炎公主之名發誓了。”
“虹炎公主之名?”對方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道,“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一個戰敗之國的質子,哪來什麼名譽可言。”
“夏小姐所言極是。虹炎身為質子,又怎敢在大顏國胡亂行事呢?這一點,不光是女皇陛下,怕是其他大臣也是心知肚明的吧。不然,怎麼會沒人上表,要處罰虹炎呢?”
山嵐這番話讓夏家的兩個女兒都是一怔。確實,這件事上女皇陛下保持了沉默,其他大臣都在伺機而動。偏偏對方即便是質子,好歹還是個公主,不能輕易動。
這虹炎公主擺明了在說,你們敢動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見她二人不說話,眼中流露出猶豫,山嵐心知自己的話有了一定的作用。於是她接著道:“如若二位小姐不信,那不如即刻麵聖,當著女皇陛下的麵好好說說清楚。”
說罷作勢就要走。
這夏家的兩個女兒臉上都有些難看。她們的母親雖是侍郎,但自己不過是蔭了閑職,哪裏有資格隨時進宮。
“哼,我們走著瞧!”最終,夏家兩個女兒還是選擇離開。
就算耗在這裏也不過是在嘴上討些便宜,實在沒勁。要是被旁人看去了,反而要說她夏家沒有教養。
山嵐見那二人走遠了,這才扯著阿裏可時連跑帶走地急急回了別館。
“怎麼這般急?出了什麼事?”杜今山見她二人籲籲帶喘,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