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嵐與阿裏可時養傷的同時,明融終於得到了回信。
他拿著信沉默良久,才讓下人離去。
沒想到,虹炎公主的身世是這樣的……
若大顏女皇真的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念及舊情,也許事情會有轉機。
明融將信毀去後,立即坐上馬車入宮麵見女皇唐曦。
這一次,他沒有再喝上一盞茶才說明來意,開門見山地道:“陛下,上次說的事,已經查到了。”
女皇唐曦得知他前來,心中便猜測是不是已經查到了那孩子的生父是誰,已然有了準備,此刻聽明融這般說,卻仍不免緊張。
“是陛下的胞弟,營王爺。”
明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缺如震天雷般讓女皇唐曦呆立當場。
她抓著扶手的雙手不停顫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以免在明融麵前失態。
許久,女皇唐曦才道:“如何知道明公子查到的是準確的消息?”
明融對她的疑問早有準備,道:“既然是至親,那滴血驗親便可。恰好公主今日受傷臥床,陛下隻需帶著禦醫前去看望,以治傷為由,不會有人懷疑的。”
女皇唐曦當下答應翌日前往別館。
當第二天,躺在床上昏睡的山嵐被沾露輕輕推醒,說大顏女皇親自來看望她時,她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待沾露第二次告訴她時,她才反應過來不是自己做夢,不禁覺得這大顏女皇是不是很閑,為什麼會跑到別館來看一個受傷的質子。
不過不容她多想,女皇唐曦已然帶著一票人進了屋內。
山嵐正猶豫著要不要忍著心口的疼痛,起身給大顏女皇行禮,便被女皇一句“無須多禮”阻止了。
“聽聞公主受傷不輕,因而帶了宮中禦醫給公主診治。”女皇唐曦說罷對幾名禦醫招招手。
禦醫一擁而上,診脈的診脈、查看傷處的查看傷處。最後有一名年老的禦醫道:“公主傷勢不輕,怕有淤血存於體內。臣鬥膽想要從公主手指劃一個口子,取一些血。”
女皇唐曦點點頭,山嵐也無法阻止,便忍著疼被禦醫拿銀針刺破手指,擠了幾滴血在一個盛了水的碗中。
她看著那碗,覺得哪裏怪怪的,可一時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禦醫端著碗轉身出去,女皇唐曦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也借故離開之後又派人說回宮了。
山嵐暈頭暈腦地被禦醫圍著轉了一上午,覺得莫名其妙。
而另一廂的女皇唐曦回宮之後,立即召來那名年長的禦醫。
當時她跟山嵐的血都被滴入那碗中時,是親眼所見的。可她還是不放心地將禦醫叫來,想親耳聽禦醫說出事實。
“陛下與公主的血融合……應該是血親無疑……”跪在地上的禦醫後背一層層冷汗地冒。要是早知道陛下帶自己去別館是為了滴血驗親,那她就是使出苦肉計,也絕不會前去的。
這等皇室秘辛被自己知道了,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半夜睡得好好就被人殺死。
女皇唐曦呆呆地坐著,滿腦子都是“血親無疑”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