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動作？”明融聞言並沒有表露出一絲驚訝，語調依然平靜。
龔禎又道：“屬下還沒探聽到。”
“去吧。”明融點點頭，揮手讓他退下。
在一旁假裝忙事情的山嵐卻是轉過身來，道：“原來你的目的並不在刺激大顏女皇上。而是想讓鳴堯郡主跟流茵郡主相爭。”
明融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笑道：“可惜淩燕郡主並不在京中。不然這場戲會更好看一些。”
果然，鳴堯郡主出手又快又恨。
幾天之後，流茵郡主就被召進宮中被女皇唐曦臭罵一頓，然後又給趕出了皇宮，要她在郡主府閉門思過，沒有她的旨意不準出門。
山嵐跟著明融聽那些暗衛傳來的消息，不禁咋舌。
原來鳴堯郡主順水推舟，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還是什麼藥物，讓流茵郡主送進宮的那些小侍發了瘋，在一次侍奉女皇唐曦時忽然狂性大發，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簡直跟瘋狗一樣的可怕。打傷的宮人侍女無數，女皇寢宮裏的東西也被砸光了。
而女皇唐曦不禁受了驚嚇，還受了皮肉傷，一時間驚得整個京城都顫三顫。
身為天之驕女，女皇唐曦哪裏經過這樣的荒唐事來，自然是勃然大怒，不光是那些被送進來的小侍，就連流茵郡主還在跳腳，還沒來得及送進宮的小侍都一並處死了。
流茵郡主的如意算盤，到最後連算盤珠子都沒剩下。
山嵐不禁有些佩服鳴堯郡主是又損又壞。根本就是讓流茵郡主自己打自己的臉。
且不管你是抱著什麼目的，往女皇床上送男人的。你送去的是精神病，打人毀物，女皇不發怒才怪。
這可是會傷到禦體的，說嚴重點，其心可誅。
她在這幸災樂禍，沒過幾天女皇唐曦忽然就召她進宮。
這風口浪尖的時候，她還真不太想去。不過她一個質子，做不出抗旨不尊的事來，隻得乖乖進宮麵聖。
一見到女皇唐曦，山嵐心中感慨。距離上次見麵也不過個把月的光景，女皇唐曦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幾歲，神色憔悴，眼睛也不似往日那般有神采了。
就連一直冷若冰霜的表情也被委頓代替。
不過見到山嵐，女皇唐曦還是露出了笑容。
“公主最近在做些什麼？”女皇唐曦率先開口。
“回避下，閑來無事每日在府中看看書罷了。”山嵐恭敬地回答。她真沒說瞎話，她都快長在書房裏了。
女皇唐曦點點頭，麵上笑容不減，看向山嵐的目光卻更加柔和了。
“聽說你身子不好，天氣好的時候就多走走。總在府裏悶著也無聊，去郊外玩一玩也是好的。”
聽著女皇唐曦的話，山嵐心中也是一軟。這哪裏是一國之君對一個質子說的話，分明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關心。
她早已聽明融說過，女皇唐曦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隻不過兩人都沒有說破。
仔細想來，也許女皇唐曦把消息走漏之後，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