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嗎?聽不懂就算了!”齊昱冷笑一聲,轉身要走。
“齊昱!”董佳柔惱羞成怒,喊出了他的名諱。
說什麼沒興趣跟她這樣的女人同床共枕?她怎麼了?不過是太愛他才會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愛一個人有錯嗎?她到底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要嫁過來守活寡?
回答她的隻是一聲冷哼,齊昱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門檻。
“齊昱你這個混蛋!”董佳柔發瘋一樣衝了過來,抽出腰間的匕首就朝他刺了過來。
齊昱不躲不閃,抬起手臂一擋,隻聽噗地一聲悶響,鋒利的匕首直直地紮進了他的手臂,血頓時流了出來,在紅色的衣服上氤氳開來。
董佳柔嚇壞了,手一抖鬆開了匕首,她隻是太生氣,想發泄一下憤怒,並沒有真的想刺傷他。誰知道他會主動把手臂送上來呢?
“現在你滿意了吧?”齊昱伸手將匕首從手臂上拔了下來,扔在地上,冷冷地盯著董佳柔問道。
“王爺,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董佳柔伸出手去,想幫他止血,卻被他絕然地擋了回來,然後帶著那流血不止的傷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董佳柔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看著那沾滿了他的鮮血的匕首,淚水模糊了雙眼。娶她真的有那麼痛苦嗎?痛苦到他想自殘嗎?
她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可是她以為隻要她足夠真摯,就能換得他的傾心。難道她想錯了嗎?這麼快就自食苦果了嗎?
“小姐,你沒事吧?你怎麼了?”春月不放心,在外麵忐忑地張望著,眼見齊昱甩門而去,就知道出事了,趕忙跑了進來。一眼瞟到那沾血的匕首,狠狠吃了一驚,“小姐,你受傷了嗎?傷口在哪裏?”
“不是我,是他!”董佳柔哭著說道。
春月愈發吃驚了,“是小姐刺傷了姑爺嗎?”
“嗯!”董佳柔點頭。
她想問問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見董佳柔傷心欲絕,也就不忍心再問了。她是親眼看著王爺走出去的,想來那傷口也沒大礙。
“小姐,地上涼,奴婢扶您上床去休息吧!”春月將她攙了起來,送到床邊去,把沉重的新娘頭飾盡數摘了下來,又幫她脫掉外袍,伺候她躺下,才起身出來了,出門前撿起了那柄沾血的匕首。她要拿出去洗幹淨,否則要是讓別人知道她家小姐刺傷了王爺,可是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