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雲先生你認得那常靜思嗎?”齊昱看出他的異樣,出言問道。
“是啊,我當然認得他!”雲大夫自我解嘲地捶了一下大腿,“我道是誰能做出這樣的藥丸來,原來是我那已故師兄的孽徒啊!”
齊昱驚異得目光連閃,“這麼說那常靜思是雲先生的師侄了,怎麼會這麼巧?”
雲大夫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我那師兄生性癲狂,喜歡鑽研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但也從未害過人。平生也隻收了常靜思那一個徒弟,悉心傳授。師兄過世之後,他的徒弟也不知道流落到何處去了。我和師兄素來交情淡薄,也並沒有留意。沒想到他竟然去宮中做了太醫,還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藥丸來,真乃師門不幸啊!
難怪我一連幾日都夢到師兄,不知道他擾我清夢是何意,還特意去落雲穀祭拜了他一番,原來是他的徒弟惹出大事來了!”
“哦,雲先生前幾日匆匆出門,原來是去祭拜師兄了啊!”杜文恍然大悟。
反正那常靜思也已經死了,齊昱並不在意雲大夫師門的榮辱,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情,“既然常春丸出自雲先生的師門,那麼雲先生能解毒勝算是不是要大一些?”
“哎呀,王爺,您可別再說這常春丸出自我們師門了,師祖地下有知會氣活的啊!”雲大夫急忙糾正齊昱。
“抱歉,本王無心之言,還請雲先生見諒!”齊昱也覺自己失言,趕忙道歉,“那麼雲先生解毒的勝算有多少?”
雲大夫撚著胡須沉吟半晌,才搖了搖頭,“我也不敢說,常靜思所製的藥丸雖然用了師兄煉藥之法,可是用藥順序沒有什麼章法可循,顯然他這藥丸還在嚐試階段,並不是完成品。所以破解要花一點時間!不過王爺放心,我定會盡心盡力的!”
“時間還來得及嗎?”齊昱看了看天色,擔憂地問道。
“如果武將軍的反應明顯,那麼就來得及!”雲大夫看了看躺在榻上的杜武,見他兩腮泛起紅暈,趕忙過去給他搭脈,又細細地詢問了他的感覺,再喂他喝下幾湯匙藥酒,讓成太醫和錢太醫詳細地記錄下他的反應和感覺。
而後將紅丸茶水和白丸鹽水先後喂他喝下去,一樣詳細記錄下來。
眼看著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離六個時辰的期限就要到了,雲大夫還沒有得出結論,眾人都焦急不已,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嗚……嗚……”正在眾人緊張不已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齊靖安突然發出一連串的低哼,模糊而陰森,不似人聲,驚得眾人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