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不敬之罪?”齊昱聽了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右相大人何必拐彎抹角,還不如直接請皇兄治本王一個‘看不順眼之罪’呢!”
穆懷誌不理會他,繼續說道:“在皇上微服出巡期間,宜親王隨意出入後宮,竟然為了一名宮女被私刑拷打這點小事,動用了禁衛軍。最過分的是,插手後宮嬪妃的升遷。竟然私自將孔才人晉升為儀妃。後宮之事本應由皇後管理,宜親王雖貴為親王,卻也是皇上的臣子,怎麼能擅自決定後宮之事?此乃幹涉後宮、僭越職責、對皇上大不敬之罪,請皇上明鑒!”
“說來說去,右相大人不過是為自家閨女打抱不平來了!哎呀,真是讓本王佩服佩服啊,竟然借著滿朝文武的名義、打著忠君為國的幌子以公謀私,真是我多魯國的大忠臣啊!”齊昱冷嘲熱諷地笑道,“接下來右相大人該說後宮屢屢出事,該有一個主事之人,請皇兄解除忠賢皇後的禁足令,讓她重新統領後宮,為皇兄分憂吧?”
穆懷誌大費周章、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正是替自己的女兒忠賢皇後討權來的,沒想到竟然被齊昱一語點破了,心中又起又惱,聲調就不由得高了起來,“宜親王,你不要欺人太甚,屢屢汙蔑老臣,陷老臣於不忠不義的境地,到底有何圖謀?”
“本王有什麼圖謀?本王是男人,又不能奪權篡位去做那無才無德無腦子的皇後!”齊昱索性抱起胳膊,笑眯眯地看著他,大有一副想鬥嘴我奉陪到底的架勢。
齊靖安默默地看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地吵了半天,眼見穆懷誌氣得額上青筋暴跳,感覺也不能太過火了,於是喊住齊昱,“宜親王,你少說兩句,是非公斷,朕自有定論!”
“是,臣弟遵命,臣弟正好口渴了,還請皇兄賜個座喝口茶!”齊昱說著也不等齊靖安答應,便大大喇喇地到他身側去坐下,摸過他的禦用茶壺來倒了一碗茶,優哉遊哉地喝了起來。
穆懷誌不是傻子,他知道齊昱此舉是在跟他示威,宜親王是全天下唯一一個敢跟皇上平起平坐的人,多魯國的半壁江山都是他在保著,誰敢拿他怎麼樣?即便是他穆懷誌這樣的兩朝老臣也奈何不得他分毫。心中的惱恨又濃了起來,他也不得不承認,若不是忌諱齊昱重兵在握,他早就奪了齊靖安的龍椅,吞了多魯國的江山。
齊靖安見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鬧僵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於是笑了一笑,“右相,朕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宜親王是遵照太後娘娘懿旨,才插手後宮之事的,這也算不得什麼罪過!”
“可是皇上……”穆懷誌還想說什麼,就聽到門外高聲稟報,“太後娘娘駕到,卓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