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小太監進門來稟報:“皇上,右相大人帶著幾名朝臣在外求見,說有要事……”
齊靖安臉色沉了一沉,自從高英劫走沈正和董良仁,齊昱又在前方帶兵打仗,無人壓製,穆懷誌的氣焰就愈發囂張了起來,幾乎橫行朝堂,三天兩頭就強行覲見,趁機將反對他的勢力鏟除了個幹淨。
這次來又不知道是要禍害誰!
他對小冒子使了一個眼色,小冒子會意,立刻將那封密信燒了,將灰燼清除了個幹淨。
“宣!”齊靖安沉聲地吩咐道。
小太監答應著出門去,不多時穆懷誌便帶著四五個人氣勢洶洶地進門來,“皇上,老臣聽聞前方又傳來戰敗的消息,這兩月來宜親王帶兵不利,竟然節節敗退,就連借道業國的軍隊也折損殆盡,真是損我國威。依老臣所見,要及早尋找應對之策才是啊!”
“右相可有什麼對策啊?”齊靖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想讓朕把宜親王的大軍撤回來,問他帶兵不利之罪吧?”
穆懷誌表情滯了一下,“老臣沒有這個意思。老臣聽聞兵敗垂河之濱,而那垂河正是我國與業國的界河,若是能得到成濟王子所說的五座城池,便可退守垂河之外。垂河水流湍急,乃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而且興國軍隊不善水戰,若是我們能以水戰消磨他們的兵力,而後再派大軍借道業國取其後方,便可反敗為勝,將興國一舉拿下,讓興國變成我多魯國的國土!”
原來如此,他這一通借題發揮,無非是想要擴展疆土。恐怕拿下興國之後,順便也要拿下業國,就可以讓多魯國的疆土擴張到原來的一倍,之後他再篡位奪權,成為這泱泱大國的一國之君。這個如意算盤打得真響!
“沒想到右相還有領兵之才呢!”齊靖安不無諷刺地說道,“那麼右相希望朕怎麼做?”
穆懷誌看了他一眼,“請皇上盡快下旨,讓成濟王子和妙沅公主成親!”
妙沅公主?連封號都想好了,看來是準備萬全而來!齊靖安抿了抿唇,“這件事情朕自有計較,就不勞右相大人操心了!”
“皇上!”穆懷誌聽說他言語中的推脫之意,語氣堅持地說道,“請皇上及早定奪,耽擱一日,我們就要損失無數將士啊!”
他身後那幾個跟屁蟲立刻齊聲喊道:“請皇上及早定奪!”
我們的將士?說得真好聽,傷的是齊昱大軍的將士,流的是齊昱大軍的血,而他穆懷誌那邊的大軍都窩在京城吃喝玩樂,損傷不到分毫,隻等坐收漁翁之利呢!
“朕知道了,你們退下吧!”齊靖安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眼見一幹人退了出去,沉吟了良久,“走吧,去見見妙妃!”
他想到秦妙憤怒的眼神,感覺半邊臉頰上有些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