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她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中也變得忽明忽暗起來,可她話語堅定,像掌握了足夠證據的律師,對打敗對方胸有成竹。
“難道非要聽到‘在乎’這個答案,你才能滿意?”
夜玫瑰聞言,心裏咯噔一下。自己的確是多此一舉,可她······實在太害怕失去他。
或許,他給出的答案是在違背自己的內心,欺騙了她,但違背也好,騙也罷,不管怎樣,費塵逸都不希望她再受到第二次傷害。
費塵逸再次將她擁進懷裏,他將吻印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他沉沉的聲音格外令人心安,“我知道那個坎你輕易邁不過去,不需要心急,我陪你,我們一起跨過去。”
“如果是別的事還好,但這件事······我恐怕一輩子都跨不過去。”
費塵逸順了順她腦後的頭發,“會的,一定會的。”
夜玫瑰默不作聲地趴在他的肩頭,如果時間真的可以解決任何的事,就好了。
“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嗯。”夜玫瑰坐起來簡單整理了下衣服,往外走。
回到臥室,剛才未完成的動作內容就這樣不了了之。
夜玫瑰給夜母打去了通電話,聲稱住在了朋友家。
衝洗完澡,夜玫瑰窩在費塵逸懷裏,她仰頭看了眼男人俊逸的臉,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如果你跟我提分手,我不會怪你的。”夜玫瑰垂下頭,自己的話語真是越來越討人厭了,連她自己都這樣覺得。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原本多姿多彩、色彩斑斕的世界,一下子變了天,周邊成了灰暗一片且了無生機。
那件事壓在她的心頭,都快要演變成了一塊心病,她想要將其忽略掉,可還是一次次不由自主地想起。
在費塵逸的身邊,她更是無法忽視。
潛意識裏,她會有一種對不起他的感受,而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吃了虧而煩惱。
“分手?”費塵逸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分手?就因為那件事,你就想一走了之是嗎?想都別想!”
“別這樣,你······應該好好想想。”
“有什麼可想的!分手這事,我們誰都不要再提。”
“塵逸······”
“好了,睡覺。”費塵逸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不再予以理會。
翌日
夜玫瑰比他們醒的都要早,她烤了麵包,煎了幾個蛋,又熱了牛奶,這才去臥室,打算把費塵逸給叫醒。他昨晚說,他今早也要早起上班。
她走到床沿邊,推了把他,“起床吃飯了。”
費塵逸手撐在額頭上,皺了皺眉,睜開了眼。
昨晚夜玫瑰睡著後,他獨自一人去陽台抽了大半夜的煙,算下來也就睡了兩三個小時的樣子。
這會兒,別說是頭了,連眼睛都是痛的。如果隻是一次兩次的熬夜,還不會到達這個程度,可他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也就難免如此這般了。
他留在臥室洗手間洗漱,夜玫瑰去看小雅醒了沒有。
夜玫瑰到了地方,推了把門,門似乎被從裏麵反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