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塵逸輕笑,“好。”
到了拍攝場地,演員都在化妝準備,夜玫瑰剛一坐下,導演就來叫她出去說話。
他們這次需要拍的戲,多半需要在室內完成,這要比露天拍戲好得多。
至少,不用忍受夏天火辣辣的大太陽。
導演帶著她走出室內,熱浪席卷而來,夜玫瑰半是不滿半是不解,“導演,有什麼話不能在裏麵說啊?”
“你看那邊,費先生的母親在那正等著你呢。快過去吧,早去早回,別耽誤拍戲。”導演做完這些事後,就撂下她不再管了。
費母就坐在前麵不遠處的咖啡屋,她所坐的位置靠近快要及地的玻璃窗,所以夜玫瑰不需要多做尋找,隻一眼就看到了她。
來到店門口,夜玫瑰駐足了下,接著硬著頭皮往前走。發生了那樣的一件事後,她真是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費母見她來了,對著她淺笑,一如端莊優雅的婦人。
“阿姨,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坐。”
夜玫瑰無論怎樣思量,都猜到即將從費母口中聽到的,多半不會是什麼好話。她一鼓作氣,拉開椅子坐下,不管怎樣,且行且看吧。
“不知道你的喜好,給你點了杯黑咖啡。”
夜玫瑰看了眼麵前桌子上的咖啡,對費母道了謝。
費母似乎打算進入正題了,她微往後靠去幾寸,“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直說了吧,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夜玫瑰睫毛顫抖了下,但心裏還是存著僥幸的。
“對於那件事,我感到很遺憾,”費母的樣子倒是很像在為她打抱不平,“這種人,連一個女孩的清白都能毀掉,實在是窮凶極惡。”
這番話,讓夜玫瑰心裏僅存的那點僥幸,也蕩然無存了。費母也知道了那件事,如今又提了出來,是打算要拿它來大做文章吧?
“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盡量滿足你,但是,不能把我兒子給你。我們費家曆來都是清清白白的,當然得選一個清白的兒媳婦進門。我這麼說,你懂這意思吧?”
夜玫瑰勾起唇角,對她點了點頭。
初見費母,夜玫瑰以為她優雅端莊又有素養,可不得已的幾次接觸下來,夜玫瑰才知道,費母或許很重視家庭,很愛她的家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骨子裏是個極端利己的人。
看啊,現在她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去揭開別人難以啟齒的傷疤,就算鮮血淋淋連帶著筋肉,她也揭得毫不猶豫。
費母見她這麼好說話,再接再厲道,“雖然你現在遇到了這種事,不過也沒多大關係,時間久了人們都會忘掉的。你是女明星,到時候說不定能被富二代給看上,這種事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所以呢,阿姨。您希望我離開塵逸,是嗎?”
費母蹙起眉頭,擔心夜玫瑰又要冥頑不靈地固執己見,“我說了這麼半天,當然是這個意思。”
“好,我答應你。”
費母笑逐顏開,但馬上又淡定下來,端端正正擺高了架子,“說說吧,你想要什麼?不過,你也別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