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ɱʬ(1 / 2)

5

我們等到花兒都謝了,濤子終於姍姍來到。

小偉之前跟她女友來過這裏,對這裏的情況還算了解。這棟大樓低下兩層是商場,最下麵是停車場,附近上班的車輛都停在裏麵。上樓的電梯在大樓的背麵,葉婷的公司在十七樓,需要坐電梯,也可以走樓梯,但估計爬到也就累死了。

我從濤子那裏拿過手電,走在中間照明,小偉拿著濤子帶來的那根神奇電棍開路,濤子像個女人手裏拿著瑞士軍刀一驚一乍的跟在後麵,神神叨叨的。

剛進去,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大門外院子裏看門的崗亭裏麵全是血,人卻不在,燈泡碎了一地,文件也全在地上,隻剩紅色的警示燈一閃一閃的,有打鬥過的痕跡。我白天見多了血,現在到不害怕,倒是濤子炸了鍋,指著說:“你兩快看,好多、好多血,靠,這裏不會是發生血案了吧!”

小偉眉頭緊鎖,惦記著他女朋友安危,看見這慘狀,越發不安,催著我和濤子趕快進樓。濤子受了刺激,以為這次過來就是找找人而已,帶著獵奇好玩的心思過來的,結果與想的完全不一樣,心裏開始打起鼓來,在後麵磨磨蹭蹭的不肯向前。

雖然我們是三青壯年,還有點戰鬥力,可怎麼估摸著這事有點懸,剛才葉婷叫我們快去救她,一定是遇到了危險,我們三現在就這麼猛打猛撞的衝上去,絕對沒好果子吃。小偉手裏有個家夥還能自保,濤子拿把還不如說是工具的瑞士刀也沒什麼安全係數可言。

我說:“咱得找幾個稱手的家夥才是啊,就這麼上去,別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那就悲劇了。”

濤子還沉浸在太平盛世裏麵,說:“你想多了吧!你看,咱們一人手裏拿個大棒,萬一被警察或者大樓管理員看見了,還以為咱是要搶大樓呢!”

我說:“這黑燈瞎火的,哪兒有警察,警察都在睡覺呢!白天勞累了一天,晚上還不讓人睡覺啊!再說,咱這是去救人,乃正義之舉,政策提倡的,你別在這兒禍亂軍心,躲一邊兒去。”說完,我把濤子推到一邊,滿地兒找能上手的,最後在一堆廢棄雜物裏找到一根桌腳。放在手裏掂量,有棱有角,重量長度剛好合適。

小偉在一邊火急火燎,見我找到了家夥,拉著我匆匆往大樓裏走。

我們三小心翼翼的魚貫而入,剛進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立馬讓人頭昏腦脹。大堂內黑漆漆的,保安和接待人員都不在,不斷聽見令人心生恐懼的怪叫聲從整棟建築傳來。我拿著手電來回掃射,發現同外麵的情形差不多,亂得不成樣子,地上到處都有血漬。我心裏有點發毛,法治社會,這是大屠殺啊!突然感覺後背搭了一隻手,拉著我的衣服不放,我心下一驚,手裏拿著木頭桌腳就要往後招呼,正要下死手,聽見濤子像隻受了驚的鴕鳥在後麵說話:“咱還是報警吧,看這情形,咱仨是hold不住啊!”

我回過頭,壓低聲音說:“瞧你那慫包樣,別出聲,打草驚蛇咬死你。”

說完,我去看小偉,他已經站在電梯門口了。我急忙追上去,怕他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一路都是血跡,尚未完全凝結,應該留下不久。

我問:“電梯還能用嗎?”

小偉:“指示燈還亮著,應該能用。”

我用手電照著按鈕,看見上麵有手型狀的血跡,應該是有人受傷後進了電梯。

小偉看這我,問道:“電梯裏難道有人?”

我與小偉想到一處去了,以防萬一,我和小偉各自準備好手裏的家夥,站在電梯門口的兩個角,相互策應,然後讓濤子去開門,一旦不測就要拚命。

濤子顫巍巍的按了一下開門鍵,電梯門緩緩開啟,一絲亮光隨之從門縫**了出來。濤子趕緊閃到一旁,手裏舉著瑞士刀,不停的來回比劃。我很奇怪,為何整棟樓都沒有亮光,唯獨電梯裏麵還見著光呢?後來一直想不通,猜測大概有備用電源吧!而電梯開啟後的那一幕,卻讓我們仨著實嚇得不輕。

電梯內躺著一男兩女,牆上地麵都是他們的血,而他們麵容都已經扭曲變形了,看過恐怖片的都知道,人一旦受驚過度就是這副模樣。三人的衣服都已經撕破,大概是在廝打搏鬥中被扯爛的。他們的手臂、脖子、還有小腹上都有被動物撕咬過的傷口,露出森森白骨和內髒,場麵駭人。我們仨普通公司職員,何時見過這等場景,一直強撐著,此刻再也堅持不住,紛紛趴在牆上哇哇的吐了一地。

直到把胃給掏幹淨了,我頭暈目眩,擦了擦嘴,問小偉:“還上去不?”

小偉:“要不你兩在下麵等我,我上去看看。沒什麼危險我就叫你們上來幫忙。”

看得出小偉也很害怕,任是誰見到這場景也會退縮。

我說:“沒危險還幫個屁忙啊!就是因為危險,咱才來湊個數壯壯膽。別說了,咱快上去吧,救人要緊。”說完,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找了塊尚能站的地兒進了電梯。小偉站在外麵,不知說什麼好,欲言又止,也跟著進了電梯。濤子見狀,雖然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也壯著膽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