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沃爾沃環球帆船賽事開普敦至阿布紮比賽段,茫茫大海上一艘沃爾沃Ocean65隨著海波上下起伏。此刻微風輕拂,斜陽襯著晚霞,海天一色無比美麗。
然而船上美女領航員精致的小臉卻愁成了一顆苦瓜,原因一是越來越壞的天氣,其二便是那個散漫的船長。
見不慣某人的吊兒郎當,領航員埋怨到:“撲克和魚竿也就算了,從1973年直到現在的十幾屆比賽中,把麻將,小提琴和H影片帶到船上來的奇葩這幾十年來估計就你這麼一個了。”
美女領航員說話的對象是坐在船尾處悠閑無比的船長。
船長俊朗的臉上帶著一副深色太陽鏡,全身隻穿著一條沙灘褲,因為漫長的航程導致皮膚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此時的他雙手握著海竿,正坐在船尾悠閑地釣魚。
聽見領航員的抱怨,船長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說阿靜啊,從上個港口出發到現在,這句話你說過不知道幾百幾千次了,你就不嫌囉嗦麼。再說了,以前沒人帶並不代表大賽不準帶啊。”
領航員阿靜扶了扶鼻梁上的近視眼鏡,慢吞吞說道:“既然符合大賽規定的話,那麼你倒是解釋一下,某些人為啥要把裝著H影片的U盤給塞到鞋墊下這件事情。”
裝做毫不尷尬,船長清了下嗓子大義凜然的回答道:“船艙本來就擠,那麼每一寸空間就必須要合理的利用起來。鞋墊下麵這種空間,放現金的話在寂寞的海上顯然是毫無用處的,於是我想了又想,就把U盤給塞進來了。”
“齊諾!”對於怠賴船長牽強的辯解,美麗的領航員卻是毫無辦法,除了大吼了一句表示心中的憤怒之外,貌似也沒有別的辦法發泄心中的不忿。
叫齊諾的便是這位無賴船長,對於身兼隊伍領航員與自己女朋友的阿靜。齊諾某些時候卻是服帖的要命,就比如現在。
“你看你看,上星期剛剛過好望角,這都過去多少日子了,我有看過U盤裏麵的東西麼?”說著對正在操帆的繚手吼道:“給我作證啊!我可愛的大副!”
繚手是個渾身橫肉的家夥,嘴裏叼著粗煙草的他聽見船長的話後差點嗆死在桅杆下麵。緩過氣來之後,他陰險的朝天大吼道:“是的船長,昨天晚上阿靜睡熟了之後你絕對沒有偷看。另外,咱不是大副,而且也毫不可愛!”
言畢船上響起一陣哄笑,美女領航員更是一跺腳就進了船艙。然而就在此時,齊諾手中的海竿竿頭沉沉一墜。
“大家夥啊!釣到海怪了!”齊諾一聲怪叫,魚竿上的線更是飛一般的脫開繞線機。幾乎是彈指間,超大繞線機上的2000米線卷瞬息間就不見了一半。
“降帆!降帆!”齊諾一手抓著魚竿,一手抓著錨索激動的大吼道。
自從幾個星期前,感受到了生金槍魚片的鮮美後,船上的船員們便對這種大自然的饋贈一直戀戀不忘。偏生分量太少,十多個糙漢子在飽受連續數十天淡出鳥的夥食煎熬後,幾乎風卷殘雲一般便收拾得一幹二淨。此時船長貌似釣上了個分量更大的家夥,哪有不興奮的道理。於是一個個兩眼放光,風一樣行動起來。降帆的用吃奶的力氣扯著降帆索,準備漁網鉤子的火燒眉毛般去找亂丟在甲板上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家什,更有甚者,直接將廚間物事從艙內抬了出來。
聽見艙外的喧囂,領航員阿靜從船艙中探出頭來,不緊不慢說道:“我必須提醒你兩件事齊諾船長,第一是我們也許將會偏離航線,第二件事是第二名次的家夥成績不比我們差太多。”正準備縮回頭去,又想到一件事:“還有第三件先前忘記說了,看這鬼天氣,好像有一場小風暴即將光臨。雖然情況不是很壞,但你還是小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