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斯宇的脊椎骨一片的冰涼,就算是多年戰場上經曆過無數次血的磨練,在此刻,全身上下的汗毛也是根根聳立。
王斯宇可以感覺到,自己雙手肯定冰涼的宛如一塊冰塊。
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人們在遇到威脅時,身上的血液大部分都會湧向自己的腿部。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樣做可以讓自己更好的逃跑。
身體上十分的壓抑,像是一塊重物壓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呼吸變得困難,心髒跳動的如同打鼓一般,在這個安靜的空間之內,王斯宇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眼前的的掛鍾,此刻也像是一隻小醜般,百般戲謔著王斯宇此刻的狀態,那詭異安靜之下,似乎也潛藏著一張血盆大口,吸引著獵物的靠近,將其吞噬其中。
捏了捏拳頭,王斯宇一步一頓向著掛鍾走去,每走一步,王斯宇都覺得自己的雙腿越來越無力,原本挺拔的身軀,在此刻也是顯得極為佝僂。
一步一步的接近著掛鍾,王斯宇的心思也開始活絡了起來。
別的沒有多想,隻是想到了,自己剛才在找盒子時用的時間不少吧,自己,似乎沒有聽到掛鍾的聲音吧……
一想到這裏,王斯宇的脊椎骨又是一抽,全身上下已經起滿了雞皮疙瘩。
靠近著那巨大的掛鍾,王斯宇對著那掛鍾狠狠地一敲。
“咚!”
一聲悶響響起,什麼也沒有發生。
呼……
王斯宇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急促,額頭上也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此刻他的精神,科比自己當年在拆解地雷的時候,要緊張的多啊。
對於人來說,可怕的不一定隻是死亡,一些未知的事物,才是讓人最為難熬的東西。
因為你不知道他會怎樣,又會對自己怎樣。
四下觀望了一下掛鍾,表麵上沒什麼特殊的東西。緩緩地打開了掛鍾上麵的盒子,挪了挪時鍾之上的指針,卻發現這指針居然紋絲不動。
稍微加大了點力氣,那指針也仿佛是被凍上了一般,一動不動,而且這細長的指針在王斯宇這麼大的力氣下,居然沒有一絲的損壞。
王斯宇隻覺得自己的心裏麵咯噔了一下,隨即直接就將鍾麵上的外殼給卸了下來,裏麵無數的齒輪密密麻麻的排列在眼前,一個個仔細的搜尋,卻沒有發現一點的損壞。
不是掛鍾壞了嗎?
王斯宇隻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極為的寒冷,自己也仿佛是身處在冰天雪地之中。
身體不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身體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桌子下麵的話筒不斷的發出聲音,正是胡碩在呼喊著王斯宇。
“喂喂,老哥,你還在嗎?喂?”
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握住了話筒,那原本十分輕巧的話筒此刻在王斯宇的手裏,卻宛如千斤的石頭一般,壓得自己手臂都抬不起來。
顫顫巍巍的將話筒放在了自己的臉上,有些沙啞的聲音也是傳遞到了對麵。
“喂?我還在,現在,你先去看看你別的鍾表有沒有發生什麼。”
“哦?那先情老哥稍微的等一下。”
話筒裏麵傳出了一陣腳步聲後,便又回複到了原先的沉寂之中。
過了大約五分鍾,一陣腳步聲再次傳遞到了王斯宇的耳中,隻不過,這次的腳步比之前稍微的急促。
隨著對麵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