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婕妤和翠縷便被帶到了!
不用顯帝說話,自然有我們極貼心的德順公公說明情況。
隻到小卓子的指控,安婕妤到是沒有慌亂的意思,當初她對付夏答應,不過是一時之氣,大部分是因為受寵的純修容份位在她之上,她直接下手沒那麼容易,所以,即有寵又跟瘋狗似咬著她的夏答應便倒黴了!
“安婕妤,你有何話講?”顯帝語氣平靜,對於後宮的女人,他已經沒什麼期待了,更何況,是安婕妤這樣早早就被他懷疑過的女人。
“皇上,這翠縷不過臣妾宮裏的三等宮女,臣妾若真想害人,又何必用她?”安婕妤麵無表情,仿佛被人指證的不是她一樣:“在說,此事不過小卓子一人之言,未必可信。”
“小卓子,朕許你與翠縷對質。”顯帝聽了安婕妤此言,到也說的過去,又見小卓子一臉急色,便道。
“奴才謝皇上。”小卓子謝恩,便將他如何與翠縷接頭,收取藥物,還有大筆的錢財,甚至是平日裏的言語都說了出來,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太監,因為翠縷對他有兩分恩情,又收了她大筆的錢材,還答應日後會將他調進怡和宮裏,他才會對夏答應下藥。
本來,翠縷說的好好的,這藥的藥效非常隱秘,絕不會被查覺,他才敢偷偷下手,還繼繼續續的觀察了好一段時間,才敢每日裏都下藥,見夏答應真的日漸萎靡,他就已經很害怕了。
沒成想,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事,小卓子腸子都快悔青了,他自己身死也就算,總歸是他貪財貪勢,但萬一連累了家人,他真就是千古罪人了!
“翠縷,你還有何話說。”顯帝將派出去搜小卓子與翠縷寢室的人,搜到的銀子,荷包,藥粉等物扔到翠縷腳邊。
“是安婕妤指使奴婢的。”翠縷見了證據,到很幹淨的承認了。
但她這樣的態度,反而讓人覺得很可疑。
“胡說,你一個從毓秀宮裏出來的人,娘娘怎麼會用你做這樣的大事?”跟著安婕妤來的蔓葉聽了這話,急忙反駁。
“曼葉,你放肆,這哪是你說話的地方。”安婕妤嘴裏斥責,心裏卻很滿意,這個時候,她是沒法多說什麼的,由曼葉來說,也符合她對外的形象。
“毓秀宮?翠縷是毓秀宮的人!”顯帝皺著眉。
“是,皇上,這個翠縷是三個月前分到臣妾宮中的,她以前曾是毓秀宮裏的人。”安婕妤平靜的說,並沒有解釋什麼,那意思卻表示的清清楚楚,非常明白。
翠縷到怡和宮不過三個月,安婕妤就算真想下毒害人,用誰也不會用她。
果然,翠縷在聽見安婕妤這話之後,麵上就顯出了心虛害怕之色。
“臣妾不曾指使過翠縷,請皇上明查。”安婕妤做了最後的總結。
“翠縷。到底是何人指使你?”顯帝冷眼看向翠縷,未曾想過這事還能跟五兒扯上關係。
“是,是,是純修容。”翠縷似乎害怕極了,終於崩潰似的說道。安婕妤低下頭,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純修容為何指使你?”顯帝的眉頭越皺越緊。
“純修容因為夏答應搶了皇上寵愛才會如此。”翠縷顫驚驚的回答。
夏答應算是得寵的,近段時間,比蘭貴儀風頭更勁,隻比柳青元差些,翠縷這個說法,到也不是說不通。
“傳純修容。”顯帝心中並不相信這個翠縷的說法,五兒的性子,他在知道不過,他於五兒的情意,旁人是無論無何也替代不了,這話,他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他相信,五兒不會不明白。
但,事情已經問到了這個地步,他卻不好明著偏袒,隻能將柳青元叫到此處。
德順連忙前往,應下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是知道純修容在皇上心中位置的,所以,便親自去請純修容,也好讓純修容做個準備,如果純修容過了這劫,自然會記得他的好處,如果沒過,他不過白費幾句話而已。
鳳兮宮偏殿裏坐滿了人,雖然眾妃嬪們對剛才靈前發生事,各種猜疑,但卻沒人大聲說話,這地方人太多,平日裏給皇後請安時都沒這麼多的人。
柳青元正一邊就著茶水吃點心,一邊想著柳青惠也不知道能生出個什麼來的時候,就被德順叫走了。
見純修容離開,鳳兮宮偏殿的妃嬪們交換著眼神,各自小聲討論著,眼中都是興栽樂禍。
惠妃穩穩的坐在那兒,對於嬪妃們的討論,她沒興趣聽,下午她還要主持跪靈之事,趁著有工夫兒。她還想多歇會呢!
不過,看了一眼建章宮的方向,惠妃扯出一個笑容,看來,這後宮的變天,還沒結束呢!
柳青元被德順扶著走進建章宮,一眼就看見那個指證了她的翠縷,她到是沒想到,這出戲裏竟然還有她出場的機會。
本來,她在鳳兮宮偏殿裏呆的好好的,德順來的時候,她正吃著東西,準備著下午接著哭呢!誰知道,竟然能弄出來這樣的事,果然,安婕妤對她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