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倆人走了進來,是兩個年輕的警察,穿著整潔,井井有條,一看就與剛才那種老油條不一樣。
其中一人給齊源打開了鎖,兩人各自攙扶著齊源的一條胳膊。
齊源不習慣別人碰他的身體,把兩人推開:“你們要幹什麼?”
兩個小年輕警察懵了一下,他們沒想到警察局裏還有人敢這麼囂張。
其中一個警察大概覺得齊源拂了他們的麵子,指著齊源,“警察局裏你想幹什麼?再敢多動一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警察沒多想,耐心的給齊源解釋道:“你一天到晚待在這裏也不合適,我們給你換個地方,帶你去吃飯。”
齊源不想和他們計較,什麼話都沒說,跟著他們去了。
警察局提供的飯食粗糙,齊源簡單的吃了幾口,又跟著他們到了自己的住處。
安排好之後,齊源的小房間就無人問津了。
齊源看著這個小房間,隻有一個簡單的床,三麵牆,一個鐵柵欄。
齊源看著鐵柵欄上生著鏽的鐵管,想試試能不能一張轟斷,還是放棄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萬一再叫別人找到把柄,就真的有口難辯了。
齊源也知道這種案子最多關幾天,幾天之後,他出去又是一條好漢。
念及此處,齊源開始打坐修煉,雖然沒什麼用處,但是聊勝於無嘛。
修煉了幾個小時,感覺實在沒什麼用處,索性直接躺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齊源就被喧鬧的聲音吵醒了。
原來看守所裏不僅僅隻有嫌疑犯,也有即將刑滿釋放的犯人。
早上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裏,等著點名。
點完名之後,是自由活動的時間,齊源看著這裏形形色色的犯人,有凶神惡煞的,有唯唯諾諾的。唯獨齊源驕傲的如同鶴立雞群。
齊源一個人盤腿坐在角落裏,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正常來說,在齊源這個年紀一定會找個人拜大哥,才能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下生存。
而現在,特立獨行的齊源已然成為了眾人想要光顧的對象。
齊源內心冷笑,就在剛才,好幾道隱晦的目光朝他看去,被他給感受到了。
一個彪形大漢緩緩走了過來,旁若無人的在齊源身旁坐下,“叫什麼名字?”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齊源冷哼一聲。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能來這裏的人,沒一個是好惹的。”大漢壓低了聲音。
“哦?那你以為我來這裏就是好惹的了?”齊源玩味的看著彪形大漢。
大漢在齊源這裏吃了個癟,睜大雙眼,指著齊源,“你...”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悶聲走了。
齊源蔑視的看著他離去,他還是為會動手呢。剛才還在糾結要把他打成什麼程度,現在好了,不用糾結了。
彪形大漢沒想到自己的退讓會僥幸逃過一劫,不過另一夥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三個人走過來圍住齊源,一個長發飄飄,三角眼,一個穿著紅背心,露著不多的肌肉,還有一個瘦骨嶙峋,臉色慘白,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從事某種化學品的鑒賞工作。
齊源坐著,三人站著。
三角眼不滿,囂張道:“小子,站起來。”
齊源沒有行動,“你們走開,擋住我的陽光了。”
三角眼快被氣笑了,“你小子找死是不是,敢這麼跟爺們兒說話。”
“找死的恐怕是你們,別來惹我。”
三角眼正要說下一句話時,齊源動了,雙手撐地,一隻腳向側邊踢出,正中那個瘦子的下巴。然後一個翻轉站到一邊。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反觀那瘦子,正躺在地上呻吟著,三角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愣愣的站在那裏。
原來,這個瘦子剛才見齊源不乖乖聽話,想出手教訓一下,可還沒來得及摸到齊源的一個衣角,就被踢翻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