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當時你挨完一百鞭,我從你身上扒下來那件...\"
“你到底想做什麼?”李相夷終於忍無可忍地低吼道。
聞言,單孤刀並不惱怒,反而哈哈大笑,隨即揮揮手,隨從將衣服放在李相夷麵前
“相夷,把衣裳換上吧,你該去見見你兄長了”
臻臻:相夷寶寶,我們慢慢來~
李相夷握住衣襟的手指緊得泛白,隨後慢慢鬆開,強忍著手腕的疼痛,慢慢將外袍和裏衣退了下來。
單孤刀滿意的看著他身體上那一圈圈紮緊的麻繩,還在滲著血,那是他的傑作。
在朝會前的三天,他故意找了個由頭將李相夷帶去地牢狠狠折磨了一番,脊杖、烙鐵、玄鐵釘...目之所及的刑具統統用了一輪,最後用蟒鞭將他前胸後背又照顧了好幾輪,一片血肉模糊,再用泡了鹽水的麻繩一圈一圈將身體不留縫隙地纏住,收緊...
那場折磨以李相夷碧茶毒發而告終,單孤刀命人將李相夷帶回小屋自生自滅,想必他熬完毒發,也沒力氣收拾自己的傷勢,所以,這麻繩便一直捆到了現在。
李相夷艱難地褪下衣袍,傷處已經被麻繩碾磨得痛到麻木,他顫著手去找繩結,奈何手指抖動得太厲害了,根本解不開繩結。
單孤刀貌似失去了耐心,示意隨從上前架起他的胳膊,跪在地上,自己則站在他身側,彎腰解開繩結,一點一點的從他身體上剝離。
李相夷渾身抑製不住地顫抖著,牙齦幾乎要要出血來,那麻繩纏了一夜,早已嵌入血肉,如此生生剝離,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宛若淩遲。
單孤刀解得很慢,如鈍刀割肉一般細細的折磨著,殷紅的血順著麻繩慢慢往下淌,滴落到青磚地上彙成淺淺一灘,很塊被凍成了冰。
李相夷痛到極致,生理性的眼淚滴落下來,卻始終未吭一聲。
終於,那根極長的麻繩被完全解下,傷痕累累的身體展露眼前,還能依稀分辨出有些是深可見骨的鞭痕,有些是烙鐵燙出來的灼傷,還有脊背上被脊杖杖打後的淤青又被鞭痕割裂...
“嘖嘖,師弟真是慘啊!”單孤刀嘖嘖感慨著。
隨從隨即鬆開了手,李相夷失去重心,再次狠狠跌落在地,渾身顫抖得厲害,眼前滿是黑霧,他索性閉上了雙眼,咬緊了牙關,等待疼痛緩解,但這次的傷得太深,縱使他咬得再狠也抵消不了傷口傳來的鑽心痛感。
“相夷,可要師兄替你更衣?”單孤刀見他久久沒有動作,陰惻惻地道,語氣裏帶了明顯的威脅之意。又瞥了一眼他渾身的血跡,補充道:“這衣裳貴的很,可別弄髒了”
李相夷急促地喘息著,咽下喉間的腥甜之氣,這幾日遭受的折磨太重,若想去朝會赴宴,幾乎是天方夜譚,他強製自己收斂情緒,顫聲道:“請師兄...賜藥...”
單孤刀對他的稱呼、語氣和要求都很滿意,爽快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塞進李相夷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