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謙。”看著奔到身前的兒子,楚父麵上滿是驚喜。
“二叔,你怎麼會在這裏?”蘇錦也是過去。
楚少謙的父親和她的繼父是堂兄弟,是以,她也跟著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楚少威一樣稱呼對方。
“蘇錦,能在此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楚父鬆開他捂在左臂上的手,顫抖地自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這是你娘讓二叔交給你的,你娘千叮嚀萬囑咐地要你別把信封中的玉佩丟了。”
“爹,你受傷了?”瞧見父親手臂上的血跡,楚少謙滿是擔憂。
“沒事。”楚父並不太在意,他一直用手捂著,此時用那隻手去拿信,信封上也沾了血。
蘇錦接在手中,立即發現了信封的重量,但她並不打開來看,而是查看楚父手臂上的傷口,“二叔,你的傷勢挺重的,好在並沒有傷及筋骨。”
“二叔沒事。”楚父仍然堅持著,“今兒一早二叔就來這斜坡挖地,沒想到竟然遇見了你娘,更沒想到的是你娘居然會武功。你娘信得過把信交到了二叔的手上,現在二叔將信給了你,總算是放心了。”
當他發現張氏被人圍攻的時候,就想去幫忙,結果被一個黑衣人砍了一刀。幸得張氏及時發現救下了他,否則他焉有命在?
蘇錦感激地道:“謝謝二叔。”
玉是很值錢的東西,知道信封中有玉佩而不將其攫為己有,楚父和他的兒子楚少謙一樣忠實厚道,難怪母親張氏會信得過他。
說罷她轉目看向楚少謙,“少謙,你快去采一些止血草來,你爹的手臂還在流血,得快點止血才行。”
“哦,好!”聽了父親的言談,楚少謙像是驚住了一樣,愣了愣方往林中跑去。
窮人家的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自個去山裏挖藥,所以普通的藥草楚少謙還認識。
不一會的工夫,他就采了一把止血草回來。
蘇錦讓他把止血草搗碎,清理了一下楚父手臂上的傷,就將止血草敷上去。
包紮用的布是那邊被殺死的黑衣人的衣服,順便還撕下一塊長長的布來條將楚父的手臂吊在脖子上。
“二叔,你的手臂得好好養著,不能用力了,以後有什麼重活就交給少謙好了。”蘇錦處理好後叮囑道。
提到將重活交給楚少謙的事,楚父不禁歎了一氣,“裏正今早到各家各戶去傳話,說是朝廷征兵的任務下來了,每家每戶必須得派一個男丁去當兵,咱家……”
哀傷的眼神看向楚少謙,有些不忍心道出。
楚少謙似是懂了他的意思,握住他的手道:“爹不必擔心,少謙會去當兵,隻要爹的身體好就行。”
“都怪爹早年摔傷了腿人家不要,否則這當兵的事怎麼能落到少謙的身上……”說著他哽咽地抬頭舉目,企圖將眼中的淚水收回去。
“難道邊疆又打仗了嗎?”裏正乃是指鄉官,蘇錦想了想裏正傳話的重要性,忍不住問。
“聽說大慶已是攻下了咱風雲的十個城池,為保江山,皇上派了皇朝的玄王爺親自去邊疆監軍,並且還舉國征兵,要想不國破家亡成為亡國奴,凡是風雲的子民都該去邊疆抵禦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