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村,一座微不足道的小村莊,四麵環林,群山巍峨。
傍晚,村口傳來一陣敲鑼打鼓之聲。
原本在鐵匠鋪打鐵的葉永劫,立即丟下手中的錘子,跑到村口看熱鬧。
隻見幾個村民扛著一隻巨大的野豬,兩隻獠牙碩大鋒銳,但野豬脖子被砍了一刀已經死亡,鮮血不斷的從脖子流出。
村民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捧著老張頭,老張頭抬頭挺胸,就像村裏的大公雞,昂首挺胸的走在隊伍最前麵。
一邊聽著村民獻媚的說:“以前聽老人說,一豬二熊三老虎,最厲害的就是野豬,其次是黑熊,最後才是老虎。說野豬是鬆樹林裏最可怕的野獸了,因為野豬常年會在一種分泌濃稠鬆油的鬆樹上磨蹭撓癢,在地上打滾黏上泥土就跟穿上盔甲一樣,就連靈力10級的高手都奈何不了它,沒想到..”
葉永劫擠進人群,好奇的問道:“李大哥,發生了什麼事了?”
“你還不知道吧,老張頭的兒子張虎今天手刃一隻野豬王,四五百斤重,老牛B了。”李大哥神情激動,說的好像這頭野豬是他兒子打死的一樣。
葉永劫吃了一驚,羨慕道:“老張頭的兒子了不得啊。”
“可不是嗎,老張頭的兒子才十一歲就雙脈門貫通,”李大哥鄙視的看了葉永劫一眼:“哪像某人,都十八歲脈門都沒開。”
葉永劫臉色一紅,微微低下頭來,這正說到他的痛處了。
兒子出息,老子臉上也有光,見有人誇自己的兒子,老張頭一張老臉也露出一副難以遮掩的自豪,衝著大夥兒聲高八倍說:“晚上老沉樹下,我請大家喝酒吃肉,大塊剁碎,都來哈!”
眾人歡呼答應,各自回家準備碗筷。
在西瓜村,村民質樸、勤勞,但也同樣尊重強者,鄙視弱小。
在神靈帝國,每個人都會開通脈門,天賦好一點的,十歲就開了脈門,差一點的,也會在十五歲之前打通脈門,及其少數像葉永劫一樣,十八歲了還沒開脈門。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葉永劫一臉苦澀。
落日餘暉將葉永劫的影子投射在坑坑窪窪的石板路上,視乎一輩子都直不起來。
吃過晚飯,葉永劫就跟著爺爺在鐵匠鋪裏打鐵。
從來到西瓜村近八年來,葉永劫每天都要打鐵,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作為一個處於叛逆期的葉永劫,這種平淡的生活早已經厭倦了。
葉永劫也想打開脈門,成為一名神靈戰士,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因為他的脈門被封了,瓜園學院的院長也無法幫他開啟。
而封他脈門的罪魁禍首,卻是他的親生父親,或許,已經不是他父親了,在被逐出玄武城城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了。
因為無法打開脈門,不能修煉神靈力,葉永劫沒少被村裏的小夥伴欺負,他也有過沮散,憤恨,但最終還是認命了,或許,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娶個老婆,生個孩子也不錯,有時候他是這樣安慰自己。
實在安慰不了,葉永劫就會找爺爺聊天。
葉永劫很愛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爺爺,因為在無法開啟脈門的日子裏,心中憋屈而又無處述說,隻有爺爺最疼他,最寵他,遇到不開心的事情,葉永劫總能在爺爺那兒尋求安慰,爺爺把話正著說,反著說,掰開揉碎著說,直到把他哄笑,爺孫兩才算完。
也隻有一件事,爺爺才會失靈,就是脈門被封印的事情。
劉天道長歎一口氣,安慰道:“唉,你也不要怪你父親,你父親把你逐出家門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嗎?”葉永劫淡淡的說,“我殺了人把我逐出家門我認了,但是為什麼還要封了我的脈門,封我脈門是為我好嗎?讓我成為一個另類是為我好嗎?讓我成為一個廢物也是為我好嗎?”
劉天道安慰說:“孩子,你父親這樣做,也有他的苦衷。”
“苦衷?”葉永劫不屑的笑道:“他是覺的我不配做他兒子吧。”
劉天道搖頭道:“並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嗎?”葉永劫回想起八年前那一幕,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因為我承認失手推死了首相兒子,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要不是他先搶我東西,我就不會推他,我不推他他就不會踩到石頭摔死。我是城主的兒子啊,就算我沒有貴族子嗣該有的天賦,他也不可以這樣無視的欺負我。”
葉永劫慘淡的笑了:“我至今還記得我說出實情的時候,父親啞口無言樣子,他再說我的蠢兒子居然全盤拖出呢,真蠢,我怎麼會生出這樣的蠢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