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九日,已經是大寒前一天了,而大寒,正是一年二十四個節氣中的最後一個節氣。大寒一過,離農曆新年也就隻有半個月左右了。
俗話說得好,小寒大寒,殺豬過年,雖然這天還沒到大寒,可是不少人家已經開始采辦年貨了。對於那些富貴人家來說,大魚大肉、水果幹果還有那些製作蜜餞的材料、剪紙、年畫、春聯蠟燭什麼的都已經開始準備起來了。即便是那些貧窮的人家,隻要稍有積蓄的,這會也多半會拿出這一年來的積蓄,買些布料、幹果,甚至是準備去稱上那麼一點肉。
京城地處北方,早在十一月份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下雪了,這會兒的京城,已經可以說是霜雪覆地了,隨處都可以看到孩子們在雪裏嬉笑打鬧的場景。
相比於外麵街上孩子們的快樂來說,宇文閥內現在可以說是一片焦頭爛額。
獨孤閥的人無緣無故的被打死了兩個,獨孤閥一口咬定是他們宇文閥的人所為,甚至就連去驗傷的六扇門之人都說那傷勢很像是宇文閥冰玄勁所為,可是整個宇文閥中就隻有宇文化及和宇文傷兩人練成了冰玄勁,這兩個人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去獨孤閥打死兩個下人?
但是獨孤閥一口咬定,他宇文閥也是百口莫辯,而且他們也觀看過那兩具屍體,嘴唇發紫,麵色青白,死後這麼多天依舊有些許寒氣從屍體上逸散出來,這確實很像是被他們宇文閥冰玄勁打死的樣子。宇文閥中人有心上去細細檢驗,卻又被獨孤閥之人以“擔心他們破壞屍體”的理由給阻止了。
沒辦法,獨孤閥這麼想也確實在理,饒是他宇文閥確實沒有做下此事,卻也隻能是百口莫辯,是不是就要被獨孤閥之人找上門來。
而且,這兩天六分半堂的人也跟瘋了似的,平日裏,兩大勢力在京城中的人手雖然時有摩擦,卻大多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可是前天,六分半堂的人居然直接毀了他宇文閥的一處賭坊,甚至還霸占了那條街。
同時受到來自獨孤閥、六扇門和六分半堂的壓力,宇文閥的人現在是真的有些應接不暇了。
好在近來還是有好消息的,大元國居然派來了一位漢人名字姓宋的平章政事,來與宇文閥暗中結盟,推翻中原政權。
若是放在平日了,宇文閥是斷斷不會答應結盟的,雖然他宇文閥有心要反,可這不代表他們會引狼入室。他們也有腦子,漢人的地盤上,漢人怎麼打都無所謂。可若是他宇文閥將大元拉了進來,那他宇文閥就真的成了可就變成了天下公敵了,勢必要被天下諸多勢力群起而攻之。
但是如今……
既然他宇文閥受到了種種逼迫,那也不妨索性放手一搏,否則那些人豈不是真的當他宇文閥沒了脾氣?
所以……
……
“哈哈宋大人快請坐快請坐.shukeba.。”宇文化及笑著迎上了大元使者、平章政事宋迪。
宋迪衝著宇文化及行了一禮,然後在大廳之中坐了下來“時辰這麼早,不知道宇文先生喚在下過來所欲為何啊?”
宇文化及給宋迪回了一禮,然後輕輕拍了拍手,身後的侍衛便拿著一封信遞給了宋迪。
“宋大人,在下思慮良久,今日卻是終於定下心來,決議與大元成為盟友,他日華山之巔比武時,我宇文家定然遵守協定,完成我們該做的事,隻是希望大元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
宋迪接過信件,麵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好說好說,宇文先生客氣了,隻要您能成事,我們幾大外域勢力一定遵守承諾。既然宇文大人已經答應了,事不宜遲,我看我現在就帶人離開,盡快回到大元為先生報信。”
宇文化及點了點頭,這件事確實是越快定下來就越好。
見宇文化及沒有異議,宋迪立刻轉身除了正廳,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
不一會兒,宋迪帶著六名大元使臣,按照約定的方式在馬車窗子的位置搭了一塊白布,然後被六扇門的人給帶走了。
一個時辰後,宇文家迎來了一位訪客。
“來人止步,報上名來!”宇文府門口,兩名宇文家的侍衛擋在了來人的麵前。
“在下鐵手鐵遊夏,乃是諸葛神侯弟子,此來隻為傳遞一個消息,還望二位能夠代為通報一下,就說鐵遊夏求見你宇文閥閥主宇文傷。”鐵手說話很客氣。
那兩個侍衛看了看鐵手,雖然鐵遊夏這個名字他們沒聽過,但是鐵手他們還是知道的,諸葛神侯就更不用說了,是以他們此時也不敢怠慢,其中一個人應了一聲後連忙往府中走去,另一個人則是讓鐵遊夏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