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亡(1 / 2)

這隻岩漿甲蟲出現後,愈來愈多的鐮刀蟲和刺蛇從洞口中鑽出,更嚴重的是地麵搖晃沒有停止,一波接著一波,頻繁拱動,無疑是另外一隻岩漿甲蟲正在破土而出。

一旦它鑽出地麵,張開口器,隻要稍稍噴出長長的火舌,又將是一片火海。

拚命奔逃的不止是逃難的人,一些承受能力差一點的士兵直接被這恐怖的景象嚇拍了,也都擁擠在一起,相互推搡,毫無秩序的狂奔,誰也不想落在後麵,被蟲子吃掉。

轟隆!

一聲巨響,那猶如大型公交車那般巨大的蟲頭,破土而出,兩條紅色的火柱就像高壓水柱一樣激射出來。

它的身體還有一半還埋在土裏,土塊嘩啦啦的掉下,猙獰的口器不斷滴下紅色岩漿,就能叫人心懼,一對巨大的鋸齒狀鉗子,上麵沾滿了泥土,一開一合,帶著一股泥土的氣息。

岩漿甲蟲一出地麵,就朝著旁邊的防禦塔噴射火舌,倒是給了地麵上人類逃命的時間。

機槍塔上的重型機槍瘋狂地吐露著火舌,防禦塔上噴射出的子彈,打的岩漿甲蟲的甲殼劈劈啪啪做響,但是並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或者這隻岩漿甲蟲明顯比甌越市厲害許多,甲殼更加堅韌,火焰溫度更加的高。

空氣被燒灼的吸入肺部就有一種灼燒感,讓人難以喘息,就算在遠處也感覺仿佛身處六七月下的鋼鐵熔爐邊上一樣。不僅如此,鐮刀甲蟲揮舞著鋒利的爪牙,劈砍著混凝土製成的堡壘。

“噠噠噠噠噠”

“突突突突突”

劈砍著的這隻鐮刀甲蟲他可沒有岩漿甲蟲厚實的甲殼,子彈形成的金屬狂潮,就將它給淹沒,口器被打的汁水四濺,一顆顆子彈命中甲殼,好像錘子敲核桃一樣,鐮刀甲蟲先是機槍的動能擊暈,接著又被潮水般的子彈同時擊中一個部位,撕開一口子後,一切就變的簡單,脆弱的肉體再也不能阻擋子彈的肆虐,綠色的汁液炸飛。

隨著重機槍的轟鳴,一隻又一隻鐮刀甲蟲倒下,但是他的數量好像無窮無盡,幸虧岩漿甲蟲的火焰噴射間隔還是有些長,不然這個被高溫燒灼的快融化的堡壘就會失手了。

盡管擊殺一隻又一隻鐮刀甲蟲,然而沒有一個人歡呼,隻要那個大洞一刻沒有填上,岩漿甲蟲沒有死掉,淪陷是遲早的事情,而且還有大批的難民還處於第一防線和第二防線之間,手無寸鐵的他們在鐮刀甲蟲麵前隻是食物。

雖然被機槍堡壘牽製住了許多蟲子,但是還有許多被火力網漏過的蟲子衝往人群,一隻鐮刀甲蟲在哪裏都可以掀起血雨腥風,鋒利的爪牙成為他們收割的工具,蟲爪的一揮一落之間都能呆走一條或兩條人命。

張少寒吃力撐起身體,他雖然及時救出了陳王潔,但是受到了爆炸衝擊波波及,背後也因為爆炸有一種燒灼的感覺,即使強大的身體素質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了,燒傷的痛灼折磨他,不過他看了看被他撲到在地的陳王潔似乎沒有大礙,隻是暈了過去。

雖然塵土煙塵和兩日的逃亡,她的臉龐不再光潔,衣服也因為沒有清洗變的髒亂,此刻昏迷的她烏黑的頭發都是泥土,但是清秀的臉龐還是可以看出是一個美人,而現在這樣一個美人就在張少寒麵前,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張少寒或許還真有可能做出什麼事情,似乎這精神享受無形之間減少了張少寒的痛楚。

張少寒有些吃力抱起陳王潔,他曾經幻想過很多擁抱女神的場麵,有在下午柔和的陽光下,有在教學樓的角落,有在典雅高尚的咖啡廳,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但是這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假如沒有發生末世,張少寒跟陳王潔就如同兩條路上的人,張少寒除了故意等她會出現的地方假裝相遇,根本不會有什麼太大所交集,但是末世改變了這一切,現在在他懷裏真真切切就是陳王潔,他日思念想的她現在就在他懷裏,雖空氣中隻有硝煙和硫磺的氣息,沒有什麼音樂和香氣,但是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滿足。

或許張少寒還有些感謝末世,給了他從來沒有的機會,他有時候感覺這一切真的有些虛幻,怕下一刻自己的懷中的女神就會消失,害怕自己又醒來在自己**上,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感歎歸感歎,張少寒逃跑速度絲毫不敢落下,後麵追的那麼多蟲子,而且他離岩漿甲蟲鑽出來的地方也不算太遠,追她的蟲子起碼有五六隻。

如果他未受傷,或者有什麼裝備的情況下,對付這些鐮刀甲蟲也許並不費力,但現在他艱難地殺死一隻,就又有一隻追上來,而且後麵還有兩隻氣勢洶洶的岩漿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