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半晌，禦阪美琴才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帶著一絲苦笑說：“難怪你可以無視了第四位和我的攻擊，這麼說來，你當初擔任那個計劃的監督者，也是因為有著遠比一方通行要強的實力了？真傻，我早該想到的。”
“難道你當初就已經是……”美琴說著，想到了什麼，急忙盯抬頭盯住才人。
“那倒沒有，但已經差不多了。當初那個計劃進行時我雖然不是Level6，但確實有著完全壓製一方通行，包括你在內的實力。事實上，在那個計劃之前我就已經為統括理事長暗中工作了，相比起你們這些難以使喚的Level5，我和統括理事會的合作算是各取所需吧。”
“不過現在嘛……那些家夥已經沒有製禦我的能力了，應該說，在不對學園都市造成毀滅性打擊的前提下，我的任何行動都不會引來幹涉。這就是我，在這座城市裏所擁有的特權。”
木山春生將手放回白大褂的衣兜裏，強忍著顫抖，說：“真沒想到學園都市，真的把Level6開發出來了呢……這樣說起來，你現在所進行的這個實驗無非就是讓她……”看了眼佐天淚子，“讓你和她的腦電波同步，然後從你那裏接收傳遞過來的AIM擴散力場而已吧？”
“本質上是那樣沒錯，但首先你要理解，接受實驗的人，他們的‘資質’是否足夠。”
“什麼意思？”木山春生隱隱想到了什麼，問話的人是禦阪美琴。
“Level6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境界，這麼說吧，在我看來，無論是Level5的你，”指了指美琴，又指了指淚子，“還是Level0的她，其大腦構造和思維模式都是一樣的。一旦直接與我同步腦電波，對你們造成的影響也是完全一樣的。”
“打個比方吧，你禦阪美琴是可以盛放1000L水的容器，那麼她就是隻能盛放1L的瓶子。可無論是你還是她，要將整個大海的水放進去，都是不可能的。強行放進去的結果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的吧？用空間移動的能力把1.1L的水放進1L的容器裏會產生什麼結果呢？”
禦阪美琴下意識的回答：“瓶子被瞬間撐爆。”說完她和淚子都臉色大變。
“回答正確。同步腦電波，就等於開啟了一條通道，讓我的AIM擴散力場可以流入到你們那裏。可是這種流入並不受你們的控製，即使已經超出你們所能容納的範圍，依舊無法停止。會造成的後果也如你所說的，被撐爆。”
“而GAR的作用就是控製流入的閥門，也可以說是過濾裝置。它可以安全的容納這些AIM擴散力場，然後藉由你們與它的同步，來有節製的獲取。這就是實驗的本質，隻不過即使安裝了安全閥門，也不意味著實驗的安全性。”
聳聳肩，才人瞥了眼沉思不語的木山春生，目光不著痕跡的在對方那雙長腿上掃過。
“GAR所能做也也隻是相對溫和一些的控製這種同步帶來的影響，但人類是很纖細的生物，尤其是內在。如果說直接和我進行腦波同步是絕對會死，那麼與GAR進行同步，則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即使如此，你也確定要參加實驗嗎？”才人將目光放到淚子身上。
禦阪美琴下意識的抓住了淚子的手，同樣看著她，目光裏隱隱有些乞求。她真的不希望淚子參與到這麼危險的實驗裏，可是她卻不能開口勸阻。
淚子沉思著，臉色不斷變幻。她終歸隻是一個13歲的少女，當得知自己要參與的實驗是如此危險時，內心產生了巨大的動搖。可是當她對上美琴的目光後，心裏卻有了決定。她衝美琴露出一個寬慰的微笑，對木山春生問：“木山老師，如果實驗成功，我真的可以得到超能力嗎？”
木山春生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看了看窗外那巨大的神經元集合體，點頭道：“如果一切如他所說的沒錯，那麼那種事情是可以做到的。隻不過這種實驗的不確定性很大，實驗失敗的可能性……”沒有實際實驗過，根本就得不出可能性來。
是的，一如才人所說的，成功與失敗的可能性都在50%。
“那麼，我參加。”淚子咬牙，壓下內心對未知和死亡的恐懼，道出了心底最深處的呐喊。“我想成為真正的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