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禦阪美琴臉色疲憊，這短短半天的時間她的心情大起大落，對一個14歲的國中女生來講負擔有些大。好在結果並不是BADENDING，淚子沒有生命危險，目前隻是精神負荷太大而陷入自我保護的昏睡當中這一點來看，實驗應該是成功的。
在才人發散思維的那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禦阪美琴和木山春生都沒有說，才人也沒興趣調取錄像來看。對他而言，看禦阪美琴和佐天淚子間已經近乎百合般的感情羈絆生離死別確實有意思，但現在研究清楚實驗的成果卻更有意思一些，所以他選擇性的忽略到這些細節，衝木山春生說：“我們先出去吧，實驗的結果還需要分析一下。”
直到兩人離開，禦阪美琴都沒有回頭，隻是緊緊的握住淚子的手。
安靜的走廊上，才人和木山春生一邊走一邊討論著。具體的學術用語就不多說了，但就實驗的結果來看，應該是成功的沒錯。至少在淚子陷入昏睡前，還笑著衝趕到實驗場地裏的禦阪美琴說了聲“謝謝你”——實驗失敗的人可不會有這種人性化的表情了。
當然實驗成功到什麼地步了，還需要等佐天淚子蘇醒過來後，實際測試才能清楚。不過木山春生倒是很佩服才人的奇思妙想，能將她的幻想禦手進一步發展到這個程度，雖說實驗本身很亂來，有草菅人命的嫌疑，不過身為科學工作者，木山春生倒也不至於像那些衛道士一樣高喊著什麼正義和道德——生命的珍貴程度本身就和其價值掛鉤的。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學園都市的黑暗。
“……那個女孩，恐怕會成為超越第三位乃至第二位的強者吧。”才人突兀的一句話讓木山春生愣住了。看著才人平淡的麵容，她有些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畢竟兩人認識還不過半天而已。
“為什麼這麼說？”
“實驗過程中，我一直通過和GAR的聯係注意著她的狀況，畢竟是第一例實驗，若是失敗確實很打擊士氣。不過現在看來，那個少女內心的信念確實很強烈，對超能力的渴望與執著轉化為了實際的回報，她……現在可真的是擁有了改變命運的力量。”
“你是說她現在已經是Level5了嗎？”木山春生表情嚴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是個特例。”才人停下腳步，靠在牆壁上抓了抓頭發。“沒有我的看護，她的信念再強都不一定能撐下來。況且即使支撐下來，人格也會產生扭曲，性格大變什麼的都是正常的。而扭曲的人格會對能力產生影響，所以我才說她是特例。她保證了自己的人格完整，所以她所能發揮出的力量，搞不好已經超越了一般的Level5。”
不知道為什麼，才人突然很想抽煙。他本來是不抽的，但這個時候他卻覺得自己有必要點上一根煙。眼角瞄到走廊裏有一個休息點，那裏有香菸自動販售機，所以他走過去，掏出零錢來隨手選了一個牌子的香菸。
“至少全力去戰鬥的話，超電磁炮應該不會是她的對手。嗯，也要看她獲得了哪些超能力才行。在她那份信念和執著的背後，是渴望幫助朋友，渴望和朋友平等交往的心情。人類，還真的是很奇妙的生物……你要幹嘛？”
才人淡淡的注視著木山春生突然靠近的臉，後者卻麵無表情的搶過他手裏的香菸，一把摁滅丟到垃圾桶裏。
“未成年人不許吸煙。”雖說才人顯得比較成熟，但木山春生知道眼前的是個16歲的高中生少年。哪怕是Level6的絕對能力者，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吸煙是不可以的，嗯，喝酒也不行。
驟然這麼一聽，才人都差點忘了自己未成年的事實。被人拿這話嗆了一句，那種抽煙的念頭都淡了許多。“未成年嗎……？哈，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呢。不過話說回來，未成年不能做的事情我可是做了很多啊，那些你也要管嗎？”才人斜視了木山春生一眼，這個女人如果不那麼陰鬱，還是個身材不錯的美人，就是有些殘念。
“雖然我的本質是科學家，但我也有教師資格證，也當過一段時間的老師，所以……”木山春生不知道是傻還是呆板，就這麼盯著才人，一板一眼的說：“我有資格管。”
“……”才人發現自己突然沒法去吐槽和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