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狗子那糾結的表情真是無趣,我還是躺下睡會吧。
剛閉上眼,就聽見姥姥和車夫的閑聊。
聽著車夫說:“嫂子,就這條路是下山的唯一出路,前兩天被山上滾下的石頭封住了虎口,聽說還差點出了人命,現在石頭是清理了,可一連下了這麼多天的雨這路也都被澆癱瘓了,就現在走在這山路上感覺也是軟軟乎乎的,也就是我要錢不要命,其他人一時半會可沒人敢上山哪。“聽老頭的聲音裏麵全是炫耀。
“也是,這雨雖說下的不大,可早晚也沒消停過,都說這山路難走,一連下了這麼些天雨這山路不但難走也很危險。”
“嫂子,你在這山上不知道,別看這邊下的淅淅瀝瀝的,東邊下的那都是瓢潑大雨呀!東邊地勢偏低,那邊的路也全毀了,裏麵的出不來外麵的進不去,到現在官府還在清理路障呢。”
聽見車夫說到這,忽的想起了老道士的話心裏有些不安,姥姥沒有接話外麵沒了聲音,估計姥姥現在心裏也和我想的一樣吧。
倒是狗子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還是愁眉不展的。
這才剛認識幾天呀,表現的也太誇張了點吧。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車夫心情似乎不錯,還唱起了山歌,唱就像催眠曲一樣,不知不覺的我就睡著了。
“這邊這邊,把那個搬過去。”
“你,過來。”
“小心你的腳,看著點。”
一陣吵雜聲把我吵醒,馬車已經停了,車裏隻剩我自己。
扒開簾子往外看,前麵有一些苦力和官兵在清路障,旁邊車夫在和官兵說著什麼,狗子和姥姥等在一旁,我下了馬車朝姥姥他們走去。
這才看見本來寬敞平坦的關路,此時已經坑坑窪窪,有些地方也已經陷了下去,大樹和石頭也都跑到路上東倒西歪的湊熱鬧,整個路麵也是濕漉漉的。
姥姥看見了我朝我招招手,姥姥的臉色很不好,狗子也是一臉的不安,我的心也跟著急速的往下沉。
走到姥姥跟前車夫也過來了,他讓我們先回到馬車,到車上在說。
我感覺我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到了車裏,我們都看著車夫等著車夫說話。
車夫悶吭了一聲款款道來:“剛剛問了兵爺,去汣川鎮的路都被封了,說是路段崩塌,裏麵斷水斷糧的好多天了。昨個剛剛停了雨,縣太爺今早派了一批會武的兵爺,去打探鎮子並送糧送水,可是你猜怎麼著,兵爺們又扛著糧食回來了,說是找不著鎮子什麼都沒有到處都是水,最。。”
“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我們鎮子有一百多號人呢,難道還飛了不成。”我忽然打斷車夫的話,我氣急敗壞的吼著,努力否認自己的感覺,不想聽見車夫的回答。
“最後呢!你接著說。”姥姥麵色淡定,語氣鎮定的說。
“最後。。最後。。”車夫結結巴巴的說著。
“最後什麼?”姥姥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
車夫歎了口氣道:“最後發現,那水上漂著的一些死屍。”
我看到狗子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低下了頭,像被抽了魂的行屍,呆呆的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