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五支嗜血的箭朝著人類脆弱的肉體射了過去,死神的獰笑在箭頭上凝聚,噗,噗,噗,噗,噗,毫無意外,跑在最前麵的五個人胸前冒血,倒了下去,那箭射的是哪麼的深,隻剩下箭羽露在外麵。
“震天射,五重射,流星射,漫天箭雨…….”隨著一個一個如同射技般的箭術在李廣的口中吼出,一個接一個的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敢驚呆了,這就是箭士的殺傷力嗎?李廣僅以一人之力便狙殺了上千人的軍隊,這還是正麵交鋒,若是李廣隱藏在黑暗之中,這天下還有什麼人能睡的著覺,就是在夢中,也怕有一個要命的箭插在自己的喉嚨上。
李廣手中的箭再多,也有射光的時候,看著光光的雙手,李廣已無可用之箭,此時他已經背上了數千條人命,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血慢慢的彙集在一起,一片一片,染紅了大草原。
匈奴士兵已經殺紅了眼,手中的彎刀也渴望見血,眼前這個殺神,手中的長弓,是多麼的令人恐懼,就是這一個人,殺害了草原上最為英雄的騎士。現在他沒箭了,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為兄弟們複仇。
李敢看的驚心動魄,大氣都不敢出。李廣依然神情平靜,毫不動色,破有臨泰山崩而不懼的架勢。
看到無數的刀向自己砍來,李廣施出飛雲步,穿梭著眾士兵當中,手中的飛雲弓飛快的揮出,弓弦勒上誰的脖子,誰的頭就別想留著了,一個接一個的士兵被弓弦勒掉了腦袋,骨碌碌的在地上亂滾,甚至於有的人頭已經沒了,雙手還試圖去摸。
匈奴士兵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樣恐怖的殺神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有的士兵丟下了彎刀,嗚嗚亂叫著逃跑開去,有的士兵直接就用刀割了脖子,寧願自殺也不願再受折磨。
李廣停了下來,飛雲弓的弓弦上染滿了鮮血,李廣的盔甲上也沾滿了鮮血,戰場是成片的屍體,就連天上的太陽也如同染上了一層血色一般,暗紅暗紅。
匈奴鐵騎再一次的到來,李廣低沉的聲音在李敢的耳邊響起:“敢兒,這是最後一箭,我所有的箭術都交給你了,飛雲弓你暫時還用不上,我的精神會和飛雲弓合在一起,留在你身上。孩子,以後就靠你自己了,為父也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你要好好活著,把我的箭術發揚廣大。”
李敢驚呆了,難道說義父要離開自己嗎?這些話怎麼像是臨終遺言一樣,不是說一年嗎?為什麼這麼快?
不,我不要學什麼箭術,我隻要義父你留下來,李敢大吼著,可惜,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隨著匈奴鐵騎的衝鋒,李廣手中一道絢麗的光芒閃爍,所有的一切都被包容在了裏麵,光芒轉為血色,濃重的如同將天地染成了紅色,充滿了肅殺血腥之氣。
“血神射!”李廣箭術之中最為強悍的一箭,他縱橫疆場數年,手中長弓之下不知道飲了多少冤魂,這一箭如同恐怖的召喚一般,視生命如草芥,將草原變成了殺戮的海洋。
匈奴鐵騎依然揮舞著彎刀朝著李廣衝近,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到最前麵一騎臉上猙獰的表情,那是欲擇人而噬的表情,戰爭將每個人都變成了瘋子。
一道血紅色丈許長箭出現在了飛雲弓之上,李廣厲聲大喝,手一鬆,咻的一聲巨響,血箭劃開地麵帶著一溜紅色飛了出去,穿過前方所有的一切,無論人馬都被這一箭擊的粉碎,本來氣勢洶洶的鐵騎隻剩下地上的血海屍骨。
草原變成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