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內。
難得有喘息的時間,傾月剛剛起身,便被白枝的尾巴重重掃到牆上。
“咳....咳....”傾月的頭部撞到了堅硬的牆壁,傳來一陣眩暈。
“好你個小白臉,本姑娘送你去見見閻王是你的榮幸!你居然......”
白枝扶牆而起,似乎是動了怒氣,又咳出幾口鮮血。繼續道:
“既然這麼不知好歹,那你就慢慢的給我把抽筋斷骨挖心之痛全都好好嚐遍再死!”
說著,白枝周身繚繞起股股墨色真氣,一點點的聚集起來。
一道道墨色真氣在空中凝成了一顆巨大的骷髏頭,整間玉寶齋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傾月已經沒有餘力去想這是什麼了。她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根本無法再與白枝匹敵。
難道就這樣等死?——怎麼可能!
可是......她又能拿什麼來反抗呢?
傾月的視線有些模糊,扶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真氣耗盡,傾月隻得多渡上幾絲真氣護住心脈。
眼看那團黑色的骷髏越來越大,傾月卻無能為力。
“嗬嗬嗬~洛公子,受死吧!”
白枝素手一翻,那團黑色的骷髏勢不可擋的呼嘯而來,須臾便將傾月吞噬其中。
即使傾月已護好心脈,卻仍能感受到一陣陣劇痛在她撕扯的全身,眼前漸漸發黑,忽然就沒了知覺。
此時玉寶齋外,見傾月被吞噬進了那黑影,三人早已沉不住氣了,可奈何結界始終沒有被攻破,幾人也隻能幹著急。
“月兒?.....月兒?.......”
恍惚間,傾月聽見有人在喚她。一道身影在她腦海漸漸清晰。
四周的景象恍然間不同了。皚皚白雪覆蓋的正是她失憶後第一次醒過來的地方,天雲閣。
隻見一個酷似她師父,卻長得十分年輕,黑發長胡,仙風道骨之人,似乎正麵對著自己,那神態與她師父截然不同,形象似乎也無比的高大。
“月兒啊,你如今也有十二歲了吧?”那酷似雲天行的老者,將雙手手背後,嚴肅的問道。
不知為何,傾月眼前忽然蹦出了個與她長相同樣有著幾分相似的小女孩,正用略顯稚嫩的童聲回答著:“是的,師父。”
恩,老者點了點頭,習慣性的順了順他的胡子。
眼前的老者,意氣風發,器宇軒昂。
“那麼,為師教你一套心法,你可願學?”
“恩,徒兒願意。”
眼前的小女孩十分乖巧,靜靜的看著老者後退幾步,運氣將身上的真氣盡數散去。
“師父,您這是!”小女孩見此,明顯有些擔心。隻聽她師父笑了笑,說道:
“徒兒你大可不必擔憂,此法唯一的特點,便是隻能在真氣耗盡之時使用,隻要事先護住心脈,運轉正確,就可化無為有,引外界之力歸為己用,有時甚至比自身的力量還要強大萬分。”
小女孩如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憂慮的問道:“可是師父,月兒現在的修為才......師父所說的這套心法可有段位的約束?”
“有,但也可以說沒有。”雲天行清然揮動起雙臂,一邊發動心法,一邊道:“這種心法,隻有到了一定段位的人才可以領悟,但是這並不代表其他段位的人就修煉不成,隻是自古人們都謹遵製令,未曾嚐試罷了。”
話音剛落,隻見地上厚厚的積雪竟然都漂浮了起來,漸漸圍繞在老者身邊。
沒有真氣帶動,也沒有風吹拂。地上的白雪,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像遵循了指令一般,聽從了老者的調遣。
雲天行長袖一揮,那漂浮的柔軟白雪似乎是有了力量,化為一股純淨的真氣,強勁的打了出去,一旁的假山就這麼被擊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