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生若隻如初見(1 / 2)

帝都金陵,物華天寶,陌雪不愧為三國最為富庶之地。

人來人往,路邊的叫賣聲喚醒沉睡的帝都,陌雪不僅富庶還是古都。

絲竹繞城郭,墨香醉晨曦。清風舞細柳,雙溪笑紅楓。

紅楓林中,蜿蜒的溪流,兩岸的黃花,昨夜秋雨敲落了那一地的淒涼。滿地黃花無人掃,一隻狐狸在上嬉戲。雪白的毛如月華般柔順,琉璃般的眼睛時不時望著周圍,說不清的精靈,道不完的可愛。

忽而,清風攜著一縷清香,帶著幾絲琴音。且聽那琴聲巍巍乎誌在高山,洋洋乎誌在流水。如站在泰山之巔,置身在水浪之間。

自古以來就有文在陌雪,武在陌淩之稱。

一白色錦袍男子是陌淩之皇,東方傾城。目似寒星,眼眸深沉,似笑非笑的臉上有幾分玩世不恭,腰間掛著一明黃的梅花絡掛著一塊上好的白玉,身材頎長。舉手投足間卻有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威嚴,隻是修長完美如玉的手握著銀弓,搭箭上弦,弓成滿月,直指那頭白狐狸的方向。

那狐狸看著那支箭,用爪子撓了撓大腦袋,身影一閃,一聲長嘯,離弓而去,這時琴聲變的淒厲了起來,可知這彈琴之人怒氣之盛。琴音未歇,一十七八歲的俊俏女子,名喚落梅,從林中飛了出來,拋出紅綢,挽著正在飛著的長箭,一個旋身,收了紅綢,箭按原路飛回。

那男子燦如星辰的眸子微動,臉上依舊是萬年不化的寒冰,身邊的黑衣侍袁一衛出刀斬斷了飛來的長箭,有些惱怒。活了這麼久被一黃毛丫頭欺負了去,著實不滿。

袁一抽出刀來,想要一教高下,落梅揚唇輕笑,不在意的看了看那刀,在細看袁一,眼裏有一些錯愕,但隻是一瞬,有些輕蔑的笑著,轉而淩厲的揮掌,袁一被那掌風一震,連人帶刀偏向一邊。手上的紅綢飛了出去,挽住那刀,死拽不動,索性收了紅綢,卷了狐狸起身飛往林中。

“雪兒,下次不能帶著你了,攪了公主的琴意。待會兒,公主若是生氣了,小心中午不讓你吃飯。”落梅把紅綢收回到手中,抱著雪兒輕聲嗬斥著,看著雪兒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嘟起嘴來,恨恨的問道:“你怎麼惹到那些人的?”

“想必是雪兒貪吃,恩,可是沒能吃到。”一襲白衣的慕容冰瑤笑著起身說道,琴案上放著鳳鳴,臉上一派的雲淡風輕,還有幾分隨性。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看著狐狸滿是寵溺,接著吩咐道:“落梅,把雪兒的爪子給洗一洗。”

冰瑤笑著說道,順手指了指落梅粉裝上的灰黑色的狐狸爪子。

落梅看著冰瑤,臉色微紅,都怪這隻髒狐狸。公主那什麼眼神,分明是看笑話的。粉黛未施的容顏有幾分隨性,甚是灑脫,還有一點點的孩童心。臉上的笑意似乎有些戲謔,公主一向如此,臉上總是那般笑著,如那水月鏡花,雖美,但是卻難以接近。落梅一直認為公主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而她是她的婢女,好像也是神仙也。

想歸想,還是把狐狸拎了起來,狐狸瞪著眼睛,不舒服的掙紮著,奈何爪子找不到任何借力點,越是掙紮,耳朵就越疼。隻好不再掙紮了,眨巴著眼睛望著冰瑤,冰瑤卻背過去不看它。頓時有些氣結,隻好乖乖的跟著落梅一起去找水洗幹淨爪子。冰瑤起身出幾步,飛身到最高的樹上,藏起來看著那主仆二人。臉上的笑意漸寒,靜靜的躲在樹葉聽得那二人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