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下亂誰之過錯(1 / 2)

走出門,想來墨軒走了好久,好像隻有一天吧。古語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人不會騙人的。心裏空蕩蕩的,一個人走在路上,閑來無趣,就一個人閑逛到了禦花園。

禦花園很美,如水墨著色,畫成一般,那花兒開的甚好,卻無人欣賞,怪可惜的。剛看到並排走著的二人,竟然是榮華和冬雪。無憂從沒有說過讓她去接近榮華的話,也從未想過她會伺機接近榮華。

還是為了她嗎,其實沒有必要,無憂裝作沒有看到,飛回了棲鳳殿。心裏的負罪感越來越重,心口隱約有些疼,無聊之極,回到棲鳳殿換了一身清爽的男裝去了大街。

手持玉扇,白衣修身,晚上所幸看到的人不多,倒也清淨。一個人著實太過無聊,聽得遠處傳來幾縷絲竹之音。明明是極其奢靡的曲調,卻生生被人彈出淒涼之感。一時間覺得甚是好奇,無憂本來就是好奇心甚重之人,別說會殺死貓,就算是殺死狗也得去瞧一瞧,反正死的不是她。

循聲而去,琴聲是從她麵前的樓中傳出,落梅抱著雪兒緊跟著她。狐狸最為靈敏的就是鼻子,當落梅看到房間沒有她的人影時,便帶著雪兒找她,沒想到在這裏碰見她。

“公主,這裏去不得。”落梅站在那裏縮著腦袋說著,眼裏有些恐懼。若當初不是雪公子救她,早就被這裏的人打死了。

“他們去的,為何本宮去不得?”無憂握著折扇,一下一下的敲著自己的手心,看了落梅有些蒼白的臉色就更為好奇。這裏,難不成有什麼機括?正說著,便踏步走上去,落梅抱著狐狸跟在後麵。

“因為這裏是青樓。”落梅咬著嘴唇說道,青樓,無憂自然知道,逍遙藏書甚多,她所涉甚廣,所以也知道那麼一點。見到傳說中的青樓,若是不去看看,豈不是對不起她這宮主之尊。聽了落梅這話,她走的更快。落梅皺眉想起宮主很少帶銀子出門,就抱著雪兒回去。

雪兒用它那很漂亮的狐狸眼,看著壞笑的落梅,無限同情的看了一眼那纖細的身影,用小爪子捂著眼睛,偷偷的看。這狐狸,無非是想看人家倒黴,可是那是它家主人,又不敢看,所以偷偷的看。

無憂一身錦袍,衣服也是宮內人做的,因為是無憂公主要的,雲紋都是用金線所繡,自然價值不菲。這青樓的當家人年紀很輕,是很美的一個女人。大約有三十多歲,那雙眼睛勾魂攝魄。金陵多少貴公子願為她一擲千金,隻為求她一笑。

這女人也注意到她,輕輕的走了過來,腳踝上的金鈴隨著步子玲玲作響,一抬手,便放在無憂的下顎處,隻是略有些遠。那女人略一怔楞,然後爽朗的笑了笑。

“姑娘們,客人來了。”看著周圍一個個美人,無憂的臉有些發青,如果注意的話,手已經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如果這些美人敢靠近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殺了她們。

“是,媽媽。”這人原名九娘,是風靡一時的美人,擅長音律,自創金蓮舞,當初是金陵城眾多貴公子的紅顏知己。如今三十有餘,風采不減當年,隻是歲數大了,不大願意上台表演。

“本宮,本公子是來找人的。”無憂在退一步,離開那香風滿袖的美人圈,站在一邊冷聲說道。

“到這來,哪個不是找人的。”說完,拿著帕子捂嘴輕笑,無憂腦袋大了幾圈。周圍的女子都抿著嘴,嬌笑著。

“剛才是誰在撫琴?”無憂冷著臉說道,這人也忒不識抬舉,讓她很不舒服。

“又一個來找她的。”剛才說話的粉衣女子滿臉的不悅,說道:“在那不是。”說著抬起手來,指了指樓上抱琴而去的白衣女子,裙帶飄飄,不以為然的說道:“切,以為自己是什麼千金小姐。公子……”

無憂話沒聽完,就走了上去,她隻是想聽那女子在彈一曲而已,別的事和她倒也沒有什麼關係。本不是多事之人,奈何麻煩總是找上她。

“雲煙姑娘已經有了客人,公子還是在這麼多美人裏麵挑一個。”九娘擋在無憂麵前,笑著說道:“我這蒔花樓在金陵多年,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公子還是從選一個吧。”

此言一出,無憂的嘴唇冷冷的勾起,笑著說道:“你在威脅我?”

這人是麵如謫仙,心卻似羅刹,九娘在心裏有些驚懼,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曆。麵上依舊的波瀾不驚,隻好把那人搬出來,多年混跡金陵,讓她在很多達官顯貴麵前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