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入金陵是非起(1 / 2)

雲裳覺得有人在跟蹤她,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這幾日怕是沒有休息好,草木皆兵。逍遙的人都不會逼迫她,她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也有可能是逍遙剛訓練的高手也說不定。

那一端的白衣少年,謫仙的臉上很是哀傷的看著她,放佛想要把她刻在心裏,卻似怎麼也看不夠。站在那裏,一直看著她,直到她一步步淡出他的視線,才打馬回了長安。

她比之前更為清冷,比之前看上去,眼神冷冽了許多。就算見到他們也未曾有過悲傷或者恨意。原來她這麼多年,過的真的很好,已經沒有了心。如此甚好,沒了心就不會疼,不疼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陛下,您不帶皇後回去麼?”牡丹站在那裏輕聲問道。

“她適合江湖。”傾城慘然一笑,冷聲說道。有幾分心酸,也有幾分坦蕩。也許是放手的瀟灑,至少牡丹心裏是這樣認為的。

雲裳一直覺得有人跟蹤她,她也一直認為是自己草木皆兵才會有那般感覺。因為自己再也回不到從前那般身手,所以才會自己嚇自己罷了。想她逍遙宮主,如今竟然落魄至此。

抱著七弦琴,看了一眼遠方站著的冷無月和王思琴,心裏略微好受了些,帶上白銀麵具,就打馬進了金陵城。金陵比往日更為熱鬧些,放佛亡國與他們無關。無論誰是這個國家的帝王,隻要他們吃好,穿暖就好,自然也沒有淪為亡國奴的那份感覺。

因為他們沒成為和曆史上上演那般,被淩辱,被當做奴隸。甚至比之前過的更好,自然對南陌臣服,甚至歌功頌德。連當初女皇無憂遞交降書此等羞辱之事也被史官記為仁慈寬厚。同樣是受降,而他們可以說為兩國同體,而陌遠的國君前太子則被人看做亡國之君。

世上的事情總是那麼奇怪,可又無法更改。

“雲裳,你不直接去,難不成還是等人來接。”冷無月看著坐在醉夕陽喝茶的人,很是不解的問道。這根本不符合雲裳平日的作為,誰知道雲裳不搭理他,徑自把這裏全部盤了下去,把裏麵的人全部給趕了出去,態度極為囂張,自然惹到店裏麵的人,雲裳出手極為毒辣,幾扇子把那些人全部扔到樓外麵。

雲裳這是做什麼,冷無月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要想活的話,就給小爺滾出去。”雲裳帶著白銀麵具,森然說道。聲音頗為冷,連帶著整個酒樓都冷了下來。如此好景,反倒涼快了起來。手上的折扇啪的一聲,合了起來。

那裏的客人都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雲裳冷笑著說道,那雙如同冷月一般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溫度。若有若無的笑意讓醉夕陽的掌櫃臉上頗為難看。已經有人去通知了吳昊天前來,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現在已經十五年有餘,簡直是太有風度了。

現世報是最為沒有風度的表現,連犯人都是秋後問斬,這秋後報仇,細算來,現在不是秋,算了,還是十五年之後再算賬,真是素質的表現。

“公子這是何意?”那個掌櫃迎上來說道。

“我吃飯的時候,討厭別人打擾。”雲裳笑著說道,徑自坐在樓上最為精致的雅間,做了下來。這間,無論是從裝潢還是角度都是絕佳的,從這裏可以把金陵的攬月河盡收眼底。雲裳坐在這裏,冷冷的笑著。

“這位公子想吃些什麼?”掌櫃站在那裏,手心已經握出汗來,這天也太冷了。

“馮道肝,秦檜心,敬瑭血,似道骨。”雲裳的臉色極寒,望著那個掌櫃,手上的折扇抵在他的喉嚨處,滿臉的殺意。這麼多年,隻為幾日。不是聽說,吳昊天快死了,她才懶得這麼快就來。

聽得這話的二人均怔楞了,雲裳這次前來是尋仇來的。怪不得她不願意讓事事非非跟著,那二人一直認為被醫仙還有茶農教的仁義大愛。雲裳自然不能把他們帶壞,其實江湖上無非是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當然雲裳此人比較冷,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與人計較,想當初,有人求不到芙蓉令,直接在穀外罵她,她都不予理會。隻是這亡國之仇,她不能不報,否則,死了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江山丟了,那是她自己沒能力,在這,連這些奸臣都沒能殺掉,怎麼會容忍他們逍遙下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她手裏。閻王都不行,敢和她搶,她就算是追到閻羅殿也要把他給殺了。這就是現在雲裳的新年,想來這個信念也不是什麼好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