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不說話,也許她真不知道問這些,他怕是在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一號,所以才會這麼傷悲。而一號一直把他看的太高,以至於成了這般情況。不過當別人替身的滋味確實不好受,臉上依舊是一派的風輕雲淡。看著他眸光似有淚光閃動,自知失言,在心裏罵自己多言。
“雲裳,你和她很像,卻比她聰明很多。”冷無月淺笑著說道,見者如沐三月春風,接著說道:“那副畫,上麵是天音的真實容顏,那個女子就是一號。”轉而附在雲裳耳邊說道:“第一次見到你,以為是一號又回來了,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你是你,她是她。”
說完之後,揚長而去,雲裳的心似在打水,還用了很多隻桶,不知道如何才好。一個人站在房頂之上,夜深露重,早些下去睡覺才是正經的。至於冷無月的最後一句話,她隻當做沒有聽到。
當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看著棱鏡中的自己,有些倦意的眼圈,多少有些無奈。這冷無月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是沒有打聽到,昨晚他的話半真半假,至於吳二公子和大公子合夥的事情,她是相信的,但是不會那麼簡單,隻是讓他除掉三公子。
且不說,三公子有多受寵愛,吳昊天這個老狐狸就絕不會那麼簡單的被欺瞞。他之所以放縱老大和老二折騰,就是為了鍛煉三公子,必然留有後招。二公子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會把老大也拉下水,如此才是最為穩妥的事情。
雲裳看著依舊溫柔似水的無月多少有些無奈,真想回去,但是害怕讓他誤會。也許,不讓他攙和到這件事情中去,才是最為穩妥的事情,想及此,二人就在梅林鎮多逗留幾日。
第五日,雲裳和冷無月在茶樓裏聽著說書,聽得茶客閑聊之中,無非是談論了兩件事。一件事,是少帝凱旋而歸;第二件事,就是金陵第一首富吳家,因暗地販賣私鹽,全家抄斬。
“他是為了你?”冷無月笑著問道,看著雲裳端著茶碗的手哆嗦了下,眼神有些晦暗。
“是為了江山,功臣自古以來就留不住。”雲裳穩了穩心神,笑著說道:“這事,怕是李明出了大力。不久,李明就會加封。”
“女人太聰明,反而是一個大問題。”冷無月拿了一塊綠豆糕,笑著說道。然後咬了一口,接著說:“這糖放的有些多了。”但還是吃完了,雲裳懶得搭理她,隻是靜靜的喝著茶。上麵說書的人唾沫紛飛,雲裳已經無心去聽,不知不覺中,那盤綠豆糕已經見了底。
恍惚間,聽得幾句,吳三公子和吳昊天的姨娘偷情,那個姨娘好像是吳大公子的母親。那個姨娘自殺了,三公子一時間又驚又怕,瘋了。而吳二公子卻是事業有成,整整日上,卻被人出賣販賣私鹽。
“無月,我們該回去了。”雲裳雲淡風輕的說道,眼神已經寒冰一片,無月結了賬就與她一起回去。她拿著白玉折扇,牙齒咬著下唇多少有些遲疑,接著道:“我們要馬上回金陵。”
“事情不是完了,那麼著急做什麼,在玩幾日也不遲。”冷無月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我們隻是聽得那一兩句,以訛傳訛,見多了。隻是可以確定一點,吳家確實被抄了家,販賣私鹽,姑且可以相信。至於那些,怕是有心人捏造的。況且,以我對東方傾城的了解,這事怕是布置了很久。還記得那個歌姬,原名叫什麼?”雲裳很是凝重的問道。
“桃紅是那個花船的媽媽給換的名字,聽說,原名是桃花。”冷無月思索了片刻,有些遲疑的說道。
“是了,桃花,販賣私鹽之事,怕也是她栽贓的。”雲裳的臉色很是難看,聲音冰冷的說道:“東方傾城!”
“怎麼了?”冷無月被她那句話,給震住了,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等回去之後才能確定。”雲裳本身是極為演戲之人,已經收回了那般寒冰臉色,一派的雲淡風輕,笑著說道:“我懷疑這件事是早就設好的局,所以,我怕你那無影樓的人有危險。”
“你昨晚沒睡好。”冷無月有些自負的說道,臉上滿是不信,對著她笑意盈盈。雖然說著,但是還是走快了些,準備回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