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市最為繁華的江南緊臨江邊的一條狹窄巷子裏,幾名警察拉起了警戒線,一臉嚴肅的守在路口,嚴禁附近人員進入。
南方的道路不像北方四平八穩的,而是彎彎曲曲依河而建,林夏雖說在南陵讀書,但很少踏足江南這片紙醉金迷的土地,七拐八拐的繞了半個多小時後,林夏總算是成功抵達了這塊。
和其他大都市一樣,再富有的地方也會有貧苦。這裏是靠近江邊的一排低矮房屋,最高不過三層,都是租給外來務工人員所住。
這裏的巷子最寬不過六人並排走過,最窄僅容一人通過,加上兩邊高聳的圍牆,陽光無法照射,到處充滿著一股潮濕的氣味。
林夏仔細觀察了下周圍情形,眉頭不禁一皺,依風水上所說這裏水大欺陽,濕氣較重,並不適合居住。
"這裏發生事故,閑雜人等快快離開。"一名警察背手而立,對著林夏沉聲喝道。
林夏正思索間被這喝聲嚇了一跳,看了看附近圍觀的人,林夏思索了下對那警察輕輕嘀咕了幾句。
那警察狐疑的看了看林夏,猶豫了下隨即大步朝著巷子裏麵走去。
片刻之後一名身寬體胖的中年人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同誌你們終於來了,太好了。咦,你就是那裏派來的?"
那人驚訝的打量了一番林夏,有些狐疑的向身邊那名警察問道:"你說的那人就是他?"
"不錯,正是我。"
林夏隨手將證件對那人亮了一下,快步朝裏麵走去,邊走邊道:"我先過來看看情況,之後還會有位同事過來。"
"原來如此,我是南區這塊的局長,我姓董,同誌,哎,等等我同誌。"
林夏眉頭頓時一皺,這局長平時是養尊處優慣了,跑這點路都氣喘籲籲的,要是遇到危難,他敢打賭一個硬幣,這局長絕對不會往前衝。
對於這種腦滿腸肥的官員,他天生有種厭惡感,使勁搖了搖頭,林夏將那局長甩到身後,三兩步走到了現場。
這一看卻是讓他一陣頭皮發麻,一種惡心欲吐的感覺立刻湧上心頭。
靠近牆角的地方躺著一具女屍,這女屍腑髒破裂,似乎被野獸撕扯一般,腸子內髒流了一地。
那女子臉上表情驚恐之極,雙手成爪狀似乎在向天呼救一般。
林夏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將中那股酸味給咽了下去,生怕一個忍不住便吐了出來。
"嘖嘖,看不出來同誌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定力,難怪能進入那裏了。我們第一眼見到這慘狀那可是連苦膽都給吐出來了。"
胖局長快步追了上來看了看那屍體,隨即滿臉堆笑的對著林夏誇讚起來。
林夏深吸了口氣,這畢竟是他首次執行,可不能因為見到屍體反而吐出苦膽。
連續呼吸了幾次,林夏眉頭一皺,一咬牙齒朝著那屍體走去,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屍體是早晨被一名路人發現的,具法醫鑒定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夜裏到今天早晨。"胖局長用手帕捏著鼻子對著林夏道。
"看情況這女子似乎被野獸撕扯了一般,從她死前的表情來看似乎在死亡之前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
林夏皺著眉頭仔細的觀察了下那死者的頭部,沉聲道。
胖局長扭著頭不去看那屍體,嗡嗡的道:"死者身上錢包首飾都在,可奇怪的是心髒卻不見了,正如同誌所說,死者的內腑好像被野獸撕扯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