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瑜是眼睜睜看著安如楓和蕭揚離開的,經過她的時候,安如楓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意思,相反似乎有些不忍。

不忍?王珞瑜想著自己一定是瘋了,指望著這家夥同情自己簡直是天方夜譚,畢竟自打自己來這裏之後的第一次見麵就不怎麼愉快。

可是作為一個現代女人,就這樣跪在另外一個女人的房子裏,真是讓自己有一種死了重來的衝動。

“皇上請留步。”她冷靜的開口。

蕭揚倒也真給麵子的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隻問:“還有何事?”

“請皇上讓我回自己宮裏跪著去,沒道理留在洛妃的殿裏,好歹我也是一品皇妃,皇上您生氣歸生氣,懲罰也不能不合規矩。”

王珞瑜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指,恨不得立馬起來打斷他的下巴。蕭揚回頭看到了她死死攥住的手指,輕微的扯了一下嘴角。

“皇妃想要回自己的宮裏?說的也是,是朕疏忽了,那就請皇妃跪著走回去自己宮裏吧,不然讓後宮裏的人說朕偏待皇妃就不好了。皇妃也算是給後宮一個警示,不要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特別,不要覺得自己的地位有多高貴,進了這宮裏,就都是朕的女人,不管朕碰不碰你,都是朕的。”

安如楓卻熟稔的牽起蕭揚的手,“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吃醋的,走吧,想想今天晚膳想吃什麼。”

“有什麼好吃醋的,因為你,朕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會看在眼裏的。”

蕭揚沒有看一直恭送他的詩洛臉上的表情,和安如楓秀著恩愛就離開了。

“這個該死的安如楓……”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暫時忘記了王珞瑜。

趁著這個間隙,王珞瑜跪著一步一挪往出走,就在一隻膝蓋墊在門檻上的時候,忽然被人踩住了裙擺,隻聽嘶的一聲,布帛破裂。

回頭,是滿麵戾氣的洛妃,正帶著幾分得意幾分暢快的神情看著她,隻讓王珞瑜想起四個字:小人得誌。

“你還有事?”王珞瑜淡淡的望著她,“想趁現在欺負我?”

篤定的語氣。

詩洛原以為王珞瑜會氣急敗壞的跳起來和自己理論,被對方的淡定搞得有些焦躁。

“妹妹這話就不對了,本宮隻是不小心而已,何來欺負之說。再說了,妹妹雖然是皇妃,那也不過是沾了先帝的光而已,進宮晚、根基淺。本宮作為太後的親侄女,掌管後宮也近三年,雖然不能托大,但是經驗總是多於妹妹的。雖然品階不如妹妹,但是東西兩宮皇後,古已有之,總有一個是擺設,妹妹又能怎麼樣呢?就像現在,皇妃您還不是跪在本宮的腳下麼?”

陰陽怪氣的一番話,居高臨下的語氣,毫不掩飾的諷刺與羞辱,都讓王珞瑜恨不得自己根本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她深呼吸一口氣,重新睜開眼睛。現在可不是和這個女人一爭高下的好時機。

“如果我沒看錯形式的話,你根本沒有和我非過不去的理由,你倒不如去給安如楓說這些試試,不過那個人可不在乎你是個什麼品級的妃子,先別說你坐得上坐不上那個位置,就算你坐上了,你也不會是個好皇後,因為他一輩子都不會是皇後,而皇上心尖兒上的人永遠都是他。”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王珞瑜的右頰上,她隻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

這就忍不住動手了?

王珞瑜身體反應比腦子快,在洛妃猶自懊惱自己太過衝動的時候,身體微微彎曲,迅速伸手捉住了她的腳腕兒。

下一秒鍾,詩洛華麗麗的摔在了王珞瑜身邊。

開什麼玩笑,自己查出癌症之前好歹也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元氣型少女,那麼多年的散打也不是白學的。剛剛出於本能的動作,竟然做的得心應手,絲毫也不生疏。

詩洛剛想大喊來人的時候就被王珞瑜伸手捏住了嘴巴,她直接跪在地上轉了個方向,將已經命懸一線小半截裙裾撕了下來,直接塞進了洛妃的嘴裏。另一隻袖子一抖,抖出來一條手絹兒,將她整個人翻了個身麵朝地麵趴著,綁住了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