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
“去跟丞相報個口信兒,就說皇妃的事情已經得到妥善解決,讓丞相不必擔心。再跟丞相說一句,皇妃就要成凰,萬事小心。”
蕭長風喝著藥茶,漫不經心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先前在皇宮裏的孱弱。
“聽影衛說你在皇宮裏病發了不止一次,快來我給你把把脈。”
那個影衛剛下去,冥羽便一陣風似的旋了進來,一看便知武功身法都在上乘。
“哪有那麼弱,寒霜覆體我都能熬過去,這麼點小事怎麼可能放倒我。”既然這是他想看到的,我就如他所願。
蕭長風再喝一口茶水,摸摸身上的衣服,這東西在自己小時候可真的是救命的寶貝,那個時候他初嚐病痛,飽受折磨。母妃曾經去求先皇將衣物贈與自己,衣服沒有拿到,回來之後整個人卻失魂落魄,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沒出半月就鬱鬱而終。
這麼多年了,他始終不能忘記母妃流著淚說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父皇的場景。關於那次進宮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至今來說都是一個迷,母妃隻字未提,成年之後的他也能有所猜測。
啪的一聲,茶杯碎成一片片從手中落下來,血水混著茶水滴在了地上。
他不說冥羽也知道,自己從小長大的兄弟想到了什麼,那間事情就是他撐到現在、不斷變得強大的動力。
“蕭揚竟然舍得將這火狐袈給你了,真是連他老子的一半都不及啊。”
冥羽嘖嘖稱奇,娃娃臉上全是嘲諷之情。說著就上前一步,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和一條白色帕子,拉過蕭長風的手替他上藥,包紮,動作認真小心。
……
次日,王珞瑜被皇帝寵幸的消息不脛而走,版本不一。不過最後都有一個結尾,就是皇上補上了遲到一個多月的洞房,親自證實了皇妃娘娘並沒有失貞的事實。
其實這也就是宮裏人的以訛傳訛,因為皇帝早就下令不準任何人在外麵候著,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隻留下影衛潛伏在四周,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所以,午宴結束之後,紫金殿方圓一裏以內沒有人能靠近,就連怒氣衝衝的前來打探消息的洛妃都被架回了。
隻是早晨收拾屋子的丫鬟和嬤嬤,看到床單上的那一抹暗紅的血跡之後,就將“真相”公布於眾,而且是各有各的想象——因為從房間的淩亂程度來看皇上和皇妃昨晚鬧的很激烈,戰線也拉的相當廣泛。
事實卻是這樣的——
女子媚態橫生的躺在蕭揚身下哼哼唧唧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然後就陷入了沉沉的夢境。本來蕭揚可以就此罷手了,但是溫香軟玉似乎有些欲罷不能,本來想加深一個吻,一吻過後就當做是南柯一夢,但是不想卻就此沉淪,讓他有一種想要做到底的衝動。
尤其身下的人為了睡的舒服一點,潛意識的支配下一直在抵擋著自己的動作,在他的身下不安挪動著,像隻不安分的醉貓。
蕭揚承認自己是被勾引了,理智暫時和一起被吞進了肚裏,他的大手覆上了女生美好的胸型,不消片刻,兩人已經是赤身裸體、坦誠相待。
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力道之大,直叫門扇猛烈的彈了一下,整個宮殿似乎都震蕩了。蕭揚也隨著這聲音如夢方醒,麵上閃過一絲不悅,轉頭一看來人,瞬間變得清明。
“你怎麼來了?”
他迅速起身,眼疾手快的扯過一旁的被單兒,看似隨意的丟到了王珞瑜身上,卻是從頭到腳趾頭給蓋了個嚴實,什麼都沒有露出來。
安如楓的眼神在女生神聖略一停留,視線就回到了蕭揚身上,他對她動心了,他知道。
“提醒你不要假戲真做。”
蕭揚知道安如楓生氣了,想起之前關於自己會愛上王珞瑜的、如果王珞瑜愛自己就能保江山安定,王珞瑜不愛自己就是江山傾輒的預言,為了讓安如楓放心,他還親自設計了羞辱王珞瑜的那場戲。
那個時候,她要是撞柱子死掉就好了。偏偏她活下來了,而且失憶了。
現在蕭揚也不能解釋剛才的舉動,要怪就怪那一時的意亂情迷吧。
“既然知道是做戲為什麼你還要入戲?既然是做戲自然要做的逼真一點,時間太短看起來就不像是真的。”
“你不是對於女的做不了嗎?”
安如楓沒有接話,妖孽一樣的臉麵陰沉的嚇人,氣勢逼人的直指另一個核心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對她就有反應了?”